他不得不承認,離開他之後,林縵的人生比以前自如、快樂、瀟灑。她今天扎了和梁妁一樣的丸子頭,還和小女孩一人一件笑臉衛衣,小女孩倒是穿著酷酷的黑色,反而是林縵嘗試了活潑的粉色。
賣水的大爺眼神不好,甚至調侃梁至新:「你這麼年輕就有兩個女兒啦。」惹得兩位女性同胞突然忘了抱怨腳酸。
「生氣了?」趁梁妁跑去買花的時候,林縵主動問起梁至新。
他難得不刻板,垂著嘴角真情實感地來了一句:「有點傷心。」
「誰讓你穿得這麼老成。還沒穿白大褂的時候好看。」林縵盯著他那件灰色polo衫和polo衫外面的速干夾克,連連搖頭。不過她很快意識到自己因為語速太快導致的失言,臉紅得不行。
幸好梁至新反應遲鈍,解釋道:「我一個大男人,穿得暖和得體就行。」
「哦。」林縵點點頭,又問:「我看你剛才在主殿求了很久,許了什麼願望啊?」
「希望梁妁媽媽已經進入下一世,希望她下一世平安幸福。」
她告訴自己不該嫉妒、不配嫉妒,然後咬牙吞下那些奇怪的情緒,不咸不淡地接道:「她那麼善良,一定會投胎成一個有福之人。」
「你呢?」
「我就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她沒有過多非成不可的願望。如果註定無法大富大貴、婚姻美滿,那至少維持現狀,有事可做、有房可住、還有一堆朋友,也算是比下有餘、心滿意足。
「你和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不一樣了。」
林縵苦澀地搖了搖頭:「你根本不記得第一次見我的時候。」
「我記得。」梁至新看著腳下的灰白色磚瓦,上頭刻著蓮花,取「步步生蓮」之意,他細細觀察過,相連的幾片通常有著不同的婀娜形態。
「第一次見面,是在咖啡廳里。做媒的人亂扯紅線,害得剛畢業的你要和我一個單身爸爸相親。」
他居然記得?他以前不是不記得嗎?林縵側過頭,滿臉寫滿疑惑。
「那時候送你來的人就是周賀南吧。」
「你什麼時候記起來的?」
「要是當時媒人再靠譜一些,也許你就不用受這麼多委屈了。」
「梁至新……」林縵低聲念了一句,他到底要說什麼。
「這盆花菩薩會喜歡嗎?」梁妁抱著一束紫色蓮花跑了回來。
那時,山上雲霧才散開一些,又一瞬間籠了起來,若即若離,若有似無,好像林縵心中謎團。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梁妁突然喊餓。她一寫作業就有各種事情,就算是到了酒店也不例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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