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外,荒草叢生,頹垣敗壁。
就在這時,眼鏡男忽然神神秘秘地冒出句,「你們不覺得,那個學生仔太奇怪了?」
柳朝思眸光微動。
確實奇怪。
無論先前的魚群襲擊,還是面對這座處處透著詭異的廢棄景區,半夏表現得都太冷靜,就像……
「她早就知道這裡不對勁!!」眼鏡男脫口而出。
他們只是懷著鴕鳥心理,不願主動戳破這層窗戶紙,又不是真傻,這片景區明顯有異常!
眼鏡男還想繼續說些什麼,忽聽到有腳步聲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
是半夏,她火速解決了營養早餐,鐵青著一張臉,從餐廳走出。
眼鏡男閉起嘴巴,就算他情商再低,也知道不能當著本人的面,談論那些他臆斷的內容。
離開酒店。
昨夜剛下過雨,環境陰冷潮濕。
踩過飄著枯草的小水窪,眾人目標明確,步伐匆匆,直奔景區出入口。
來時,夜色深沉,只能透過模模糊糊的黑暗,窺見兩分欣欣景區的大概模樣。
現在,天光大亮,破敝蕭條的景區,徹底暴露在眾人視野中。
行走在潮濕陰冷的薄霧裡,環顧周圍破敗的建築,眾人心裡直發毛,默默加快了步伐。
雜草叢生的路旁,有一條青石搭建的小巷。
路過時,眼鏡男好奇朝里瞥了眼。
幽深陰晦的巷道盡頭,矗立著一株枝椏上系滿紅繩的古樹,透過茂密樹梢,隱約可窺見充斥異域風情的寺廟一角。
影影綽綽的樹影中。
倏忽有一抹柔美身影,手持皮鼓,一閃而逝。
「嗯?」
眼鏡男停下腳步,凝神望去。
布滿青苔的巷道盡頭,空無一人,哪裡有什么女性身影。
見他忽然停下,硬漢男扭頭回望,「怎麼了?」
「沒什麼。」以為是自己眼花了,眼鏡男沒有放在心上,加快步伐,朝前趕去。
風,掠過掛滿猩紅的枝頭。
一片蟲蛀的枯葉脫落,搖搖晃晃,飄落在巷道拐角的水窪中。
水面盪起圈圈漣漪,模模糊糊倒映出霧蒙蒙的天,與一隻落下的細白赤足。
「嘩啦」
水花飛濺。
頭戴寶冠,手執嘎巴拉鼓的少女,踩著水窪,從巷道盡頭閃過。
……
景區入口距離酒店很近,不多時,那鏽跡斑斑的金屬門扉,便出現在半夏視野中。
看清門外景象,眾人心中一沉。
追殺他們的魚群沒有離去,成群結隊地守在景區外,想要通過正門離開,顯然是不可能的。
果斷調轉方向,半夏幾人圍繞景區外牆,轉動一大圈。
結果不太妙。
他們已經被團團包圍。
一晚上的時間,胖頭魚招兵買馬,又招呼來不少魚小弟,將景區圍得水泄不通。
氣氛陷入低迷。
回到景區入口,眾人神情沉重地商討起對策。
還沒討論出什麼所以然來,售票窗口內亮起燈,十五小時已到。
想留在景區,只能重新買票。
和上次不同。
這次,售票員小姐從窗口內遞出一張價格表,上面寫有他們要付的門票費。
每個人的價格都不一樣。
半夏的價位最低。
柳朝思次之。
司機和兩位男乘客的門票費,價位最高。
柳朝思對數字十分敏感,多看了幾眼價格表,很快她就發現,上面的價格不是胡亂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