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反者,直接抹殺!」
這是半夏第一次, 在黑老闆這裡, 看到「抹殺」二字,望著最後那鋒芒畢露的二字,她高懸著的心終於放回肚子裡。
半夏抬手, 搭在冷硬門把手上。
按壓。
「咔噠」
客廳房門, 緩緩開啟。
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無法用語言進行描述的氣息, 透過緩緩開啟的門縫,湧進客廳。
蓮花寶座上,吉祥天女目光下移。
四目相對。
半夏直挺挺站在門內,裝出一副震驚的模樣,「乾媽,你怎麼回來了?」
吉祥天女:「……」
瑪德。
它想回來嗎?是它想回來嗎?!
感知到身後不可言狀的恐怖氣息,吉祥天女眼不見心不煩地閉眼,也不知這個霉氣罐罐是如何做到的。
竟「生」出這種邪門玩意……
半夏目光上移,望向從神像肩頭爬出的觸手,除去有些頭暈目眩,她並沒有任何不適。
按常理來說。
不可直視,是祂的特性之一。
為什麼自己能夠免疫這一特性?莫非,是因為他們之間的特殊關係?
半夏腦中閃過種種猜測,遲疑稍許,她試探著問道:「你找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
沒有給出回應。
祂歪歪觸手尖,好像在觀察著她。
「為什麼要把神像送回來?」
半夏翹起一根手指,戳戳對面的吉祥乾媽,「你能不能從哪來的,把它送回哪去?」
「……」
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想到黑老闆說的,半夏惡向膽邊生,抬手踮腳一把抓住神像肩上的觸手,打起親情牌。
「娃啊!」
「幫媽媽,把神像送回去好不好?」
「……」
觸手尖輕顫了下。
依舊,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半夏只好再退一步,拋棄自己所剩不多的節操,「只要能把這玩意兒送回去,你當我媽也行!」
自暴自棄.jpg
觸手縮了縮,試圖從她手中抽出尖尖。
見此,半夏懷疑是喊錯了性別,她試探著問道:「那爹?——或者你當我祖宗也行!」
只要能把乾媽送回「養老院」。
她可以把碎了一地的節操拌飯,餵給樓上的哈士基。
「娃兒」依舊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唱了半天獨角戲的半夏有些納悶,正在疑惑祂是不是忘記帶嘴出門時,觸手尖掙扎著從她手中拔出。
而後,便消失無蹤。
獨留半夏與吉祥乾媽面面相對。
「……」
「……」
所以。
這位突然造訪,究竟是為了啥?
難道是因為發現她落了一座乾媽,特意親自送回來,真踏爹的是個五行缺德的筍娃子……
嗯。
這點,像她:)。
半夏強忍住罵罵咧咧的衝動,隨手將吉祥乾媽收進儲物欄,反手重重闔起客廳房門。
換上身新衣服後。
黑皮書「活潑」了許多,提醒起:
「祂想殺了你。」
「……哦。」
半夏有點意外,但又沒那麼意外。
見她已經察覺到了,黑皮書便不再操心,闔起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