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匪頭頭負手站在船頭,表情滄桑,目送抱著尋人啟事的下屬四散進入島內。
他鬱郁不得志的哀嘆一聲。
正要感慨自己悲慘的命運。
一張灰撲撲的宣傳畫,撲面而來。
「什麼玩意兒!」綁匪頭頭抬手一擋,抓住隨風飛來的宣傳畫,好奇瞅了一眼。
皺巴巴的紙張上。
印著一隻骷髏頭,與一個大「x」。
一排觸目驚心,紅到滴血的標題,印在宣傳畫的上半張:
「警告!
珍愛生命,遠離黑心莆田醫院」
宣傳畫的下半部分,則模模糊糊寫有「近日」、「冒充官方醫院」、「持刀實施大額搶劫」、「請警惕」等一些字眼。
綁匪頭頭不耐煩地,將宣傳畫丟到一旁。
他迎著海風,眺望遠處的小島。
重新醞釀悲傷的詩意。
都說,挫折與苦難造就偉大詩人,下海失敗的悲慘經歷,說不定能夠助他成為一位大詩人。
就算無法成為黑|道大佬。
當個留名千史的詩人,也不錯!
「啊!」
「大海,你全是水——」
綁匪頭頭敞開胸懷,悲傷的詩意剛抒發一半,忽而脊背一僵,感覺到了來自身後的死亡凝視。
他心中一酸,抱頭蹲下。
在身後方直勾勾的注視中,綁匪頭頭顫顫巍巍扭頭,望向身後方的船艙,隱約可見,船艙下的陰影中,坐落著一尊神像。
——這位就是他詩意大發的源頭。
「大佬,您別急。」
「已經派人去尋找您那無情無義的大孝女了,我們一定想辦法,幫助你們母女團聚。」
「請再給我們一段時間!」
說著。
綁匪頭頭悲從心來,「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請不要撕票我們嗚,我上有老下有小啊嗚嗚嗚——」
聽著他那九曲十八彎的立體環繞式哭嚎聲。
吉祥乾媽:「……」
忽然發現帶孝女的一個優點。
至少她只是缺德,從不擾民:)。
……
一晚上的時間,很快過去。
早晨九點,禿禿玩家被準時推進手術室,迎接新生。
他們看向正在做術前準備的醫生,對接下來的植髮手術充滿期待,至於擔不擔心對方暗中搗鬼……
身為一位老玩家。
他們對自己,還是有一定信心的。
很快,手術開始,這里的植髮手術過程,和外界醫院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完全不同,整個過程充滿科學無法解釋的奇幻。
手術過程,沒有打麻藥。
玩家們能夠通過,手術台上的大鏡子,清晰看到在醫生充滿魔力的雙手下——
禿禿如也的頭皮,再次發「芽」。
長出一圈茂密的黑短髮岔。
「這個長度可以嗎?」
進行手術的醫生,放下手中的工具,低聲詢問玩家的意見,「需不需要再長一些?」
玩家躺在冷冰冰的手術台上,面紅耳赤,難掩心中的激動,「不用,這個長度就夠了!」
醫生:「好的,現在是什麼心情?」
玩家:「激動!」
醫生:「還有呢?」
玩家咧嘴,「開心,特別開心!」
醫生也笑了,「好好好,很快你就開心不起來了。」
玩家:「???」
在他懵逼地注視中。
醫生摘下無菌手套,離開手術台,站在手術室門口,接過門外同事遞來的POS機,與一份長長長長長的帳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