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把話說完。
客棧夥計面色一變,徑直後退兩步,慌亂擺手,「不清楚,俺不清楚,客官您還是換個人打聽吧!」
他這態度,顯然知道點什麼。
髒辮玩家上前一步,正準備追問。
就見,一旁圍觀的半夏朝自己伸出手——
「拿出來。」
「什麼?」
「錢袋。」
「哦。」
髒辮玩家解下腰間的錢袋,遞出。
半夏接過,扯開沉甸甸的大荷包,掏出顆嬰兒拳頭大小的銀質皮球擺件,丟了出去。
客棧夥計趕忙舉手接過。
「說。」
「好嘞!」
瞧見直接變了嘴臉的客棧夥計。
髒辮玩家接過半夏丟回的小錢袋,扭頭和同伴們交頭接耳,直呼學到了,有時不是砸錢無用,而是砸得太少。
客棧夥計小心翼翼環顧著周圍,藏好那顆銀球後,他麵皮緊繃著說起了客棧斜對面的那戶人家。
「盧老爺是俺們吉祥鎮的首富。」
「那可是家財萬貫,富得流油。」
「唯獨子女緣太淺。」
「盧老爺年輕時娶了十幾房妾室,只在十八年前得了一個寶貝兒子,打小一直精細養著,可盧大少依舊大病不斷。」
「好不容易熬到能議親的年紀。」
「盧老爺就想著給盧大少沖沖喜,結果喜勁兒太大,盧大少沒接住,還沒洞房呢人先沒了……」
聽著客棧夥計眉飛色舞地講述。
半夏發現這個故事有些過於的長,她站的腿都酸了,客棧夥計依舊在盤點盧家男女老少那些事。
她只好出言打斷,「請用一句話概括。」
客棧夥計脫口而出:「半月前,盧家早寡的少奶奶偷漢子,被浸豬籠了,自那之後盧家就開始不太平!」
眾人:「……」
髒辮玩家吐槽道:「既然是半月前的事,你為什麼要從十八年前開始講起?」
客棧夥計樂呵呵笑道:「您給的太多,不多說一些俺良心難安,來來來,咱們繼續……」
自打盧少奶□□七回魂那日。
盧家就開始不太平,每隔兩日就有丫鬟夥計遇害,死得全是十幾歲的半大孩子。
據說,死相都很悽慘。
被扒皮抽骨。
但凡生前冤讎少點,都干不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兒,也不知盧少奶奶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寡婦,能和這些丫鬟夥計有什麼深仇大恨。
「……為了平息盧少奶奶的怨氣,盧家捏鼻子跺跺腳為她辦了一場盛大法事,結果屁用沒有!」
「昨個,又有一個小丫頭遇害了。」
「據說盧家特意請了大師來降她,這都過去好幾日,連大師的影子都沒瞧見。」
「這盧少奶奶可真是喪天良,生前不安於室偷漢子,死後還在到處害人,作孽哦——」
客棧夥計搖頭感慨。
玩家們目的達成,訂了幾間房間,便舉著油燈照明,一同踩著樓梯朝向二樓走去。
客棧的樓梯通道狹窄低矮。
直播間攝像頭緩緩降低飛行高度,它們「嗡嗡」甩動著頭上的小螺旋槳,乖巧排成一串,跟在玩家們身後。
髒辮玩家扭頭瞅了一眼。
片刻。
他又扭頭瞅了一眼。
飛在最前端的直播間攝像頭,調轉鏡頭的方向,直勾勾「看」向髒辮玩家,好似在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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