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饒一直被左時寒拉著,在這裡他也看不清東西。也不知道左時寒是怎麼辨別的方向,他突然拐了個彎,眼前一下子出現亮光。
警車閃著的紅燈與救護車閃著的□□在夜晚無比刺眼,調酒師被一個警察拉走的時候還呆呆看著救護車的方向,一個護士正手忙腳亂地將不小心掉落的白布蓋回原處。
一個個躺在擔架上的人蒙著白布,被送到救護車中。
「那好像是老劇院!」李閒努力睜大眼睛分辨不遠處的建築。
「澄湖劇院。」左時寒看了一眼道。
「對,老劇院就是這個名字!」李閒愕然,「為什麼你看得清?」
左時寒自然不會去回答這個沒有意義的問題。
這一次左時寒沒有跟著調酒師,而是往救護車的方向走去。
一具擔架正要被送到車上,左時寒伸手掀開白布,下面正巧是一張熟悉的臉。
白布下的女孩面容平靜,就好像睡著了一般,不見一點兒死亡會帶來的痛苦,或許這是調酒師對死去的女孩最美好的想像。
「這裡有一個鬼墟。」祝饒走近了,站在左時寒身邊道,「有四個人因它喪命,一個是劇院的工作人員,兩個是觀眾,還有一個是在這裡演出的樂團成員。」
左時寒看過去。
祝饒:「我此次本是為它而來。」
「還在嗎?」左時寒問。
祝饒搖搖頭:「已經摧毀。」
大概一個月前發生的事,封師首席親至,這個鬼墟確實也不太可能存在了。
「走吧。」左時寒將白布蓋了回去。
被警察強行拉走的調酒師還呆呆站在外圍,目光一刻不離救護車的方向。
警察忍不住問他:「你在找什麼人嗎?」
「我……我在找……」調酒師的聲音漸漸低至不可聞。
他忽然間意識到,自己不知道那個女孩的名字。
李閒忽然低低地驚呼了一聲:「我想起來了!」
他有些激動道:「蔣容宣就是這天去世的!我路過老闆辦公室的時候聽到他跟老闆請假,說是晚上要去參加什麼演奏會……老闆答應了,但是因為突然有人來這裡開派對,調酒師人手不足,他還是在酒吧幫了好一會兒忙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