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時寒點了下頭,祝饒離開前對他說道:「我早上出去買了幾件衣服,就放在床頭。證件也去辦了,先放我這裡?」
左時寒嗯了一聲,放祝饒那裡還不會弄丟。
左時寒洗漱完後,才去看床頭疊好的衣服。衣服很新也很乾淨,摸上去甚至是溫暖的,顯然洗乾淨後直接烘乾了,隔的時間還沒多久。
祝饒知道他喜歡顏色素淨的衣衫,也就沒買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左時寒將襯衣黑褲穿好後,看上去就好像此時陽間普通的學生。
左時寒還注意到了放在衣服邊的發繩,將長發束在了腦後。
左時寒離開臥室的時候,祝饒正端了做好的海鮮粥要來找他。
見左時寒走過來,祝饒便將海鮮粥放在了餐廳的方桌上。餐廳和廚房連在一起,用一面玻璃牆隔開,面積很小,桌子也只夠坐四個人的,兩個人用餐卻顯得寬敞。
開著門的時候正巧能看見客廳里的電視,祝饒將電視打開,本地台正在放午間新聞。
「……令人遺憾的是,擁有百年歷史的澄湖劇院即將在本月底停止營業,目前也已暫停了一切演出活動。」
兩人都愣了一下,目光皆落在電視上。
屏幕里女記者仍在報導,她的身後就是澄湖劇院。劇院門可羅雀,甚至不見工作人員往來。陽光照清了劇院斑駁的牆面,高大典雅的建築見證了它過去的輝煌,而每一道痕跡都在述說著它如今的落寞。
「上月發生的意外事件或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多年入不敷出,疲憊不堪的澄湖劇院到底是走到了生命的盡頭。從今往後,『老劇院』這個親昵的稱呼,只會出現在人們的口耳相傳中,只會存在於這一代紹縣人的記憶里。」
報導到此為止,很快就切換到了下一條新聞。
左時寒看了眼電視左下角的日期,已經是這個月的二十四號了。
左時寒坐到桌邊,慢慢喝起熱騰騰的粥。
祝饒道:「看來是看不到演出了。」
……
夕陽西垂的時候,左時寒和祝饒來到了老劇院。劇院的位置偏僻,祝饒開著導航才找到。他轉了一圈找到劇院的停車場,一個保安正在保安亭里打盹,聽到車開過來的聲音掀開眼皮揮了揮手:「劇院已經停業了,回去吧!」
祝饒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辭:「我們是來拍照留念的。」
「有什麼好留念的,一個破劇院。」保安嘟囔了一聲,向祝饒喊道,「自己進去找地方停下吧,記得早點開走,我晚上七點下班。」
現在已經快六點了。
劇院的演出大多在晚上,因為即將停業,連保安的下班時間也提前了不少。
祝饒問:「停車費一小時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