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家人們,大多都離了散了。
沈與媛撐了澄湖劇院很多年,這麼多年裡每一天感覺到的都是冰冷與疲憊,再也不能像過去那般被溫暖包圍。
「奇怪啊。」陸窕皺著眉不解道,「怎麼只有我?表姐呢,表姐去哪裡了?」
「她被藏起來了。」左時寒低聲道。
陸窕茫然不解。
「對沈小姐的父親而言,自己的女兒就是最重要的人吧,即使在鬼墟里,沈小姐在其中的投射也是最重要的。」祝饒說道,「如果沒有猜錯,界石就在鬼墟中的沈小姐那裡。」
陸窕似懂非懂:「那現在我們要去找我表姐。」
「最好還是分頭行動。」祝饒道,「總要有人留下來……盯著這些人了。」
祝饒看著桌邊人的目光冷冽,陸窕打了個寒噤,突然間想到了一件事情:「我們說的這些話,他聽得到嗎?」
「聽得到。」
聽見祝饒的回答,陸窕有些抓狂:「那我們的計劃他不是一清二楚嗎?」
陸窕拼命壓低了聲音,左時寒看了一眼,又平靜地移開視線。
陸窕:「……」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自己的智商好像被鄙視了。
左時寒對祝饒道:「你保護沈姑娘。」
祝饒下意識道:「我還是和你一起吧。」
左時寒依舊用那不帶一絲情緒的目光靜靜地看著他。
祝饒及時找補:「讓木生替我也沒問題啊。」
木生冷笑:「你想得美。」
他緊緊抱住了左時寒的胳膊,傳遞自己的決心。
祝饒呼出一口氣,很是不情願。
「我知道了。」他悶聲道。
左時寒點了點頭,又看下陸窕:「陸姑娘,你跟我去找界石。」
「啊,我?」陸窕指著自己,有些懵,但左時寒已經轉身離開,她猶豫地看了沈與媛一眼後咬牙跟上,一邊小跑還一邊小聲嘀咕著:「姑娘……這是什麼古早的稱呼啊……」
左時寒是往回走的,兩人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大院通往劇院的通道處。
祝饒看著沈與媛,態度比左時寒在時客氣許多,也冷漠許多。
「沈小姐,你對他們更加熟悉,勞煩了。」祝饒說著撫上右臂,但沒有立即拆下右臂上纏著的血咒繃帶。
「我會的。」沈與媛應答,神情也嚴肅下來,一一端詳桌邊的人,企圖從他們臉上找到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