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請假確實不難,漢服姑娘也沒有懷疑,羨慕道:「學生有假期真好,我這次是去外地談生意的,希望早點談妥能在當地玩一會兒。」
唐文微有些震驚:「談生意?我以為你還是大學生呢。」
「大四啦,」漢服姑娘伸出四根手指,「我現在在我姨家的店裡實習,做的是漢服生意。因為是一家人專業又比較對口,我姨就讓我去談了。」
「那挺好啊,找工作都方便了。」唐文微有些酸溜溜道。
他畢業花了好大力氣才找到工作,結果沒幹幾天就辭職去干一個不太唯物的行當。
雖然工資水平比原來工作高了不是一星半點就是了。
「我十幾年前就退休了。」老爺子樂呵呵道,「這次是去找我兒子的,他老叫我去他那裡玩會兒,催得我耳朵都要生繭子了,拗不過就買了去他那兒的火車票。」
他說著抱怨的話,臉上的笑容卻怎麼也壓不住。
「就是可憐了我那被扣在火車站的太極劍。」老爺子痛心地補充。
漢服姑娘忍不住笑:「阿爺你下回可記得別把開了刃的劍往火車裡帶了。」
「我那不是剛晨練完就來趕火車嘛,也沒個地方放的,第一次坐這車也不知道什麼不能帶……」
啪。
唐文微擰開了火車上買來的一大瓶肥宅快樂水,又掏出紙杯給每個人滿上。
「來,為我們火車上的友誼乾杯——」
靈也朝下伸出小手:「我也要!」
此處的笑聲,和車廂其他地方的笑聲匯聚在一起。
祝饒把一杯可樂遞給左時寒的時候,看見左時寒眼中也滿是溫和的笑意。
左時寒見祝饒在發愣,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臉上,有些茫然地撫上自己的眼角。
上鋪的靈也一驚一乍:「時寒,你笑啦?」
……笑了嗎?
好像他每次情不自禁地微笑,都是在陽界的時候。
不。
還有一次,是在他的鬼墟。
……
天色一點一點暗下來。
中午他們都休息了一會兒,漢服姑娘睡得最久,睡得捂著腦袋喊疼。
「睡過頭了……」
漢服姑娘嘟囔著,頭一陣一陣隱隱作痛。
對面的床鋪就剩左時寒還在,其他人都不知道去哪裡了。
床鋪不在晃動,火車已經停下來了。
漢服姑娘摁摁眉心:「又到站啦?」
火車站的信號不太好,漢服姑娘起來了想玩會兒手機,看著加載要半天的界面又放棄了。
左時寒和她睡著前一樣抱著祝饒的手機看視頻,視頻是祝饒提前下好的,此時倒是不受信號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