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時寒沒說下去,他現在用的身份就是孫柔柔,不管怎麼說都感覺微妙。
有些難以啟齒。
祝饒一下子就沒明白了過來,讓左時寒背靠著他胸膛將他抱在懷裡,溫熱的手捂著左時寒小腹:「很難受嗎?」
左時寒一瞬間很想捂住臉:「沒什麼感覺,只是能讓我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
左時寒話剛剛說完,房間外就響起了一人的腳步聲。
正是朝著這個房間而來。
左時寒神色微變,這段記憶顯然還沒有結束。
而來到這段記憶里的祝饒,顯然是能被這裡面的人發現的。
「你先藏起來。」左時寒隨意掃視了周身一眼,很快就找好了目標,推著祝饒往衣櫃走,打開櫃門後推著祝饒讓他鑽進去。
順手把在外面沒收起來的木箱也塞了進去。
祝饒哭笑不得,輕咳了一聲道:「怎麼有點像是在偷情。」
左時寒不回答他,立刻把門關上了。
祝饒藏起來沒多久,來人就進了房間。
看見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左時寒竟是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姚三一進屋,就被屋裡的場景鎮住了。
他目光一下就落在左時寒身上,大步上前去,伸手就要扶住他,一邊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姚三語氣慌張:「柔柔,你、你還好嗎?」
左時寒自然沒事,但孫柔柔一個懷著孕的柔弱女子,當時肯定被嚇得夠嗆。
姚三問完就說道:「你再撐一下,我這就去找大夫!」
他沒有走成,左時寒一把抓住了他胳膊。
「是一個女人做的。」左時寒聲音平穩得就像是在念稿,「成親那裡喜房外的瘋女人。」
姚三的臉扭曲了一剎。
「……我會處理她的。」姚三聲音有些奇怪,像是在心虛,「別管這些,現在你的事情最重要!」
左時寒和當年的孫柔柔一樣,堅持問:「那個瘋女人是誰?」
姚三下意識偏了偏頭,不正對左時寒的目光:「是一個和姚家有仇的瘋子……你別擔心,不會有下次了。」
後半句話姚三說得含糊,目光也是躲躲閃閃。
左時寒還要再問,但眼前一黑,再睜眼時,他已經不在原來的房間了。
被窩裡沒有一點熱氣,冷冰冰的。
左時寒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過去的孫柔柔說完那兩句話後就暈了過去。
而現在的孫柔柔,情況還要更糟。
……
左時寒能感覺到的疼痛十分細微,或許稱為癢麻更為合適,而且他只消心念一動,這些感覺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些疼痛出現在孫柔柔身上時,卻是能讓人生不如死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