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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霧去了趟衛生間,回來找不到人了,正想先去領羽毛球,一抬眼看到謝尋嶼已經領好羽毛球,正往自己這邊走。

他拎起羽毛球拍,上前幾步跟謝尋嶼匯合。

附近的場子都被其他組占滿,寧霧環視一圈,問謝尋嶼:「去樓上嗎?」

謝尋嶼:「可以。」

寧霧伸手揉了揉耳尖,不知是不是錯覺,男人聲音聽著有些啞,仿佛掉進沙堆的冰塊,極富顆粒感。

樓上是露天場館,只有寥寥幾個沒占到場的組。

照舊是寧霧先發球,兩指捏住羽毛球,嘭的一聲,白色的羽毛球在空中劃出拋物線,從一邊盪到另一邊。

他喜歡後發球,不需要很大的力氣就能把羽毛球打的很遠。

很少再出現把球發不過網或越界的情況。

寧霧悟性很高,雖然才上了四五節課,已經能跟謝尋嶼打的有來有回。

但他知道這是因為謝尋嶼在刻意收著力,前要真跟他動真格的,恐怕他只有撿球的份。

前幾節課教練會在課上找打的好的人對打,來給大家演示,謝尋嶼被點到過。跟他一組另外一個被點到的是體院的人,經常穿著一身籃球服來上課,露在外面的肌肉非常誇張。

兩人打得很激烈,羽毛球彈到網面發出嘭嘭嘭不斷的脆響,仿佛那不是羽毛球,而是某種攻擊武器。

在體育生面前,謝尋嶼絲毫沒落下風,甚至讓體育生撿了幾次球。

在一旁觀戰的寧霧默默捏緊了自己的藍色小球拍,後知後覺到平常跟他對打的謝尋嶼應該至少收了四成力。

今天是個大晴天,陽光很好,還吹著風。

杯子放在樹底下,他們打了會兒,分別去補充水分。

扭開蓋子灌了兩大口水,旁邊傳來壓抑的咳嗽聲。寧霧轉頭,發現那咳嗽聲是謝尋嶼發出的,蹙眉細看,謝尋嶼臉頰側染上幾分不正常的紅。

寧霧把杯子拿在手裡,看著謝尋嶼,擔憂道:「你生病了嗎?」

「沒事。」謝尋嶼拿起球拍,膚色像被暈染過,潮紅刺眼,襯得眉目愈發冷淡:「繼續。」

寧霧只好接著打,一直到放學,他們都沒休息過。

下課後,寧霧本來想去問謝尋嶼要不要載他回宿舍,剛收拾好書包,發現謝尋嶼已經離開了場館。

他十二點有個動員會要開,站在原地發了會兒呆,趕緊騎車去綜合樓參加會議。

W大一年舉辦兩次運動會,一次夏季一次冬季。冬季在十一月初,寧霧作為青協部長任務是負責幫忙招聘志願者。

寧霧給部門的部員分好任務,在階梯教室門口遇到了於新成。

於新成也是學生會的成員,看到寧霧上前跟人打了個招呼。

「那麼巧,寧霧。」

寧霧勾了勾唇。

物院的會在下一場,於新成正準備進去,寧霧突然喊住他。

「新成,謝尋嶼在宿舍嗎?」寧霧捏了捏指尖,欲蓋彌彰地找了個藉口,「我…有事情找他。」

「謝哥?怎麼把他給忘了。」於新成猛拍了拍腦門,裡面的人開始催了,他迅速解下書包,從書包夾層拿出一盒藥——999感冒靈顆粒,人命關天,顧不上寧霧跟謝尋嶼的「死對頭關係」:「寧霧,謝哥生病了,剛才發消息讓我給他帶盒感冒藥回去,但我現在要開會走不開,你可以幫我把藥拿給他不?他現在就在宿舍,你敲門就行。」

寧霧緊抿了下唇,隨即鄭重地接過感冒藥:「好的。」

第15章

「咚咚咚——」

三聲敲門響,謝尋嶼放下掃帚,沒有半分遲疑去開了門。

於新成不是第一次忘帶鑰匙。

打開宿舍門,映入眼帘的是一顆非常有絨毛質感的後腦勺。

謝尋嶼罕見地怔了下,腦子轉得很快,迅速判斷出對方絕對不是於新成。

面前的人比自己高個六七厘米,寧霧半抬起頭,把感冒靈舉到謝尋嶼面前,一字一句說明來意:「新成要開會,托我給你送藥。」

話音落下,空氣變得十分安靜。

謝尋嶼回神,對寧霧說:「知道了,進來吧。」

寧霧小雞啄米地點了兩下,隨即一愣。

他…他還要進來嗎?

謝尋嶼沒關門,寧霧站在門口看到他走到床位邊,從架子上拿下來兩個一次性紙杯。

剛接的熱水,謝尋嶼倒了兩杯,掀眼探向門外,因為發燒,眼角末端有些紅,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瞳愈發的沉。似乎在問:「愣著幹嘛?」或是「沒聽見?」

寧霧揉了下書包帶子,邁步進來。

宿舍就謝尋嶼一個人,寧霧禮貌地沒有亂看,杵在謝尋嶼的書架旁,像是一個沉靜的擺件。

他們宿舍很乾淨,沒有異味,也沒有亂丟的垃圾和外賣盒,看得出來寢室長威嚴頗深,將宿舍管理得井井有條。

謝尋嶼撕開感冒靈包裝,倒進紙杯里沖泡,剛倒的開水滾燙,要等涼才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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