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新成扯著棍子咬, 孜然混著新鮮的羊肉, 一個字「香」!
「靠,真香。」
「還不錯。」宋成文把棍子丟到旁邊,看到於新成吃得忘我的模樣,心裡湧起一股惡劣勁,故意說道:「成子, 你這也算半個編外人員了,正好我們宿舍還空一個床位, 不如搬進來吧。」
「nonono。」於新成不搭腔, 伸出油亮的指頭搖動,「距離產生美。」
「美個屁。」宋成文挑眉,故意說道:「你說你三個室友要知道你背著他們跟我們出來吃獨食,他們怎麼想?」
他們兩個宿舍正對門,做了一年的鄰居, 關係處得都還可以。宋成文沒別的意思,單純是想逗逗人。
誰讓於新成太好逗了?
果不其然被他樣一說,於新成臉上果然浮現一絲心虛, 雖然他覺得一頓飯沒什麼,但偏偏是在該死的月末,偏偏是在大家都節衣縮食的時期,大嚴跟洲子都在吃食堂五六塊的營養套餐,他卻免費蹭了一頓燒烤。
嚓——燒烤棍脫手滾落。
宋成文計謀得逞:「怎麼, 吃不下……」
「燙。」於新成皺眉吐出嘴裡的裡脊肉,緊接著瞪向宋成文:「你以為我們家謝哥,洲子,大嚴是哪種心胸狹隘之人?呵,真是你眼看人低。」說完沒等宋成文的罵聲出口,抬頭問三人,特別是寧霧,語氣隱隱期待:「你們想不想喝酒?」
寧霧猶豫,「都行。」
菩薩開口了,於新成大手一揮:「老闆,來四瓶啤酒。」正好一人一瓶。
幾人拿起碰了個杯。
寧霧很久都沒喝過酒,上次還是寒假剛放假在家跟寧爺爺他們爺倆一起喝的。
不過他的酒量被寧爺爺訓練得一如既往地不錯。小時候中午吃飯寧爺爺就經常會用筷子蘸一滴酒給寧霧嗦一口,成年後他每次回家也都會陪爺爺喝酒,長此以往練出了一定的度量。
但一瓶啤酒下肚對他而言還是有點勉強。
同樣,另外三人也是如此。都差不多堪堪一瓶的肚量,結帳離開時看起來還正常,但出去被風一吹,腦袋裡就開始轉圈,特別是於新成和余詩。
宋成文去旁邊推來電瓶車,自己還沒上車,余詩和於新成硬一起擠上了后座,只給他留四分之一屁股的位置。於新成還往裡縮了縮填滿了最後的空位,對寧霧招手:「霧霧,你也來,擠擠能坐。」
宋成文:「……」
他揚手拍了下於新成屁股,一手扶住電動車:「滾,往後坐。」
於新成反應很大,「你有病啊!」一邊說一邊不情不願地挪屁股,嘴裡不停念叨:「往後坐就往後坐,動手動腳的幹嘛,不知道有辱斯文!」
宋成文真他媽要被氣笑了。
「你他媽敏感肌嗎?」
「什麼敏感雞,雞還有敏不敏感的嗎?」
宋成文沉默了,懶得跟醉鬼計較。
寧霧瞧著夾在中間快被擠成肉餅的余詩,再擠估計要擠成麵皮,擺手對幾人說:「我電動車停西門了,你們先走吧。」
「好吧。」於新成遺憾地嘆氣,往後一挪,前胸直接把宋成文擠了下去。
最後宋成文真是強擠上去的。
寧霧目送三人晃悠悠地離開,自己一個人步行去西門。
小電驢充好電被人從棚子裡推了出來,他找了一圈才找到角落處找到。從包里翻出鑰匙沒插進去,寧霧蹙了下眉,又試試下面的鑰匙孔。
算了。
安全更重要。
他把小電動留在了西門,步行回宿舍。
正好消消食。
晚上的W大很熱鬧,大學生人均夜貓子,早八半死不活,晚八生龍活虎。尤其是在晚上八九點鐘,正是熱鬧的時候,路上小樹林球場到處都是人。
前段時間寧霧一直在忙活獎學金答辯的事情,加上兼職幾乎每天從早忙到晚,幾乎像此刻這樣吹著溫柔點春風,悠閒地漫步在校園街道。
籃球場上又有人進了一球,頓時響起一陣轟然的歡呼聲。
寧霧被吸引也伸頭看向球場,明黃的燈光下人影憧憧,他們的背影看起來很興奮,無論是打球的還是看球的,無不充滿激情。
許是受球場氛圍感染,他走進去看了會兒打球。
汗水交織在青春里,進到球場就很難不被場上的氣氛感染。
不管誰進球他都會為他們歡呼。
「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