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鼠蜷縮成一團, 看上去弱小又無害。它也確實沒有操控空間和吞噬人類的力量。
一刻鐘後, 諾蘭注入的力量用盡了,倉鼠砰地散開, 這時連黑霧也凝不成了, 魂體化為齏粉, 消散在了空氣中。這只在彩虹巷裡飄搖了數十年的倉鼠算是徹底離開了這個世界。
諾蘭拍了拍手中沾染的粉末:「還發現了什麼?」
「倒沒有特別的發現了, 那條巷子已經被警署的人封了起來, 壓根兒沒人經過。昨晚我在那兒蹲了一夜, 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不過, 」黑莓嘿嘿地笑了起來, 「聽你說,那巷子不喜歡別人碰它的東西。」
「怎麼?」諾蘭抬眼看它。
黑莓從爪子裡拋出了個金屬小圓球:「我把這個東西帶出來了。」
那小圓球在地板上骨碌碌滾了一圈, 最後撞上了床腿,發出叮鈴鈴的脆響。
正是彩虹巷中花環底端墜著的小鈴鐺。
「我把它的東西順出來了,你說它還能沉得住氣嗎?」
***
午後,一封請柬送到了查令街58號。
麥昆先生設了宴,慶祝祖母回歸故土,同時也邀請了黃金谷馬戲團。
萊昂說:「今晚我們出一些簡單的節目,木偶戲、雜技舞,這些就不錯。」
眾人興奮起來,忙不迭地開始準備。
夜幕降臨,馬戲團的車隊歡快地踏著石板路,去往麥昆先生下榻的府邸赴宴。
白薇同蓓姬一道坐上了雜技組的馬車,安格魯照例在前頭趕車。
蓓姬的精神看上去好多了,她神采奕奕地與小姐妹們聊天,一點兒也看不出深受夢魘困擾的模樣。
姑娘們興致勃勃地聊著今夜宴會的主人。
「奎爾沃男人真好看,強壯、野性,比軟綿綿的多倫男人好多了。」莉莉安的小臉紅撲撲的,眼睛裡閃著光。
話音未落,馬車外的男人們不樂意了。
「胡說八道!」坎昆騎著馬靠近車廂,敲了敲車窗框,「讓他和我打一架,看看誰輸誰贏!」
姑娘們笑起來:「就知道打ῳ*Ɩ 架,太沒趣了。」
「況且,你連薇都打不過嘞!」
嘻嘻哈哈的笑聲從馬車窗內飄來,隨之迎面撲來一陣細細的香粉。
坎昆漲紅了臉:「那……那不一樣,薇是自己人,輸給自己人,不丟人。」
莉莉安趴在窗框上,笑眯眯地看著生氣的鬥牛犬:「麥昆先生還很富有,他送來了好多漂亮時髦的裙子。坎昆,你送過裙子給我們嗎?」
坎昆一時語塞,半晌後梗著脖子道:「希德也有很多金幣,安格魯給你們縫的裙子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