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論是多厲害的醫生來,在一段時間的治療過後,都搖頭表示她們對此無能為力。科學行不通,盛以蘅便開始盯上了神學。
盛以蘅開始在世界各處尋找厲害的人士,試圖劍走偏鋒喚醒談嫿。
一位又一位的神學人士到來,幾乎將病房圍得水泄不通。眾位大師坐在一起研究了半天,最後推出來一位代表回覆:「這位小姐是沒了魂魄,所以才會始終是一副『活死人』的模樣。」
「若想喚醒這位小姐,還得尋找到她遊蕩在世間的魂魄才行。」
一句看似封建迷信的話,卻令盛以蘅在剎那之間燃燒起了新的希望。陸淮序和鄭瑾瑜對此持懷疑態度,可盛以蘅不管不顧,著迷一般地聽信了各位大師們的說辭,嘗試了一種又一種的偏方。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快到談嫿的寶寶都已經戒奶,可以落地行走了。但談嫿卻依舊沒醒,她們也依舊沒有找到能成功治療她的方法。
如今的日子和從前的許多年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或許是因為曾經擁抱過月亮,所以心中始終意難平,始終無法接受現實。
如果月亮曾短暫地親吻過自己,那她們便貪婪地想要一直被月亮親吻。
她們懷念那些被月光照耀的日子,一如陸淮序。
即便無法擁有,就只是這樣靜靜地感受著它的照耀,也是一種滿足和幸福。
於是陸淮序開始研究那隻丟失的,在宴會上被當作禮物送給談嫿的腕錶。腕錶上有定位,可是那定位卻並不在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處,而是始終顯示著一片亂碼。
起初陸淮序以為腕錶是在車禍中壞掉了,可即便是壞掉了,也應該有個『屍體』,但是那天的車禍現場並沒有。
而且她去回看監控時,明明就看見腕錶隨著Omega一起進入了搶救室。
可等到Omega再次出現時,那隻腕錶卻不翼而飛。
醫生們沒有拿,沒有任何人拿,那它會去哪裡?陸淮序荒誕地想:難不成是正隨著談嫿一起在某處流浪嗎?
她會查出來的。
而陸淮序這一查,就是整整四五年。陸淮序動員了好幾個科研機構一起調查,期間的數據看得她心思微妙。
直到談嫿昏迷的第五個除夕夜正午,陸淮序迷迷糊糊午休時,依稀感覺自己做了很多個光怪陸離的夢。
她想要全部記下來,可當她睜開眼睛清醒過來時,卻什麼都不記得。
反而在意念思索間,她的心頭莫名篤定著——愛比宇宙年漫長,比光年遙遠,但若愛之深切,便能抵達世界各處。
陸淮序忪怔片刻,很快動身趕往了醫院。
等她抵達了醫院,才發現大家都在。鄭瑾瑜,盛以蘅,程鳶,唐硯柔,以及照常被小崽崽粘住的郭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