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的話就是:「為了一個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人,賠上自己的名聲,不值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果不其然,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蕭越離也出現在了私牢門口。
蕭塵逸通知他來接人的。
名義上,還得是我跟蕭越離一起來他的太子府做客。
蕭越離見到蕭塵逸臉上被我揍的傷,險些一個趔趄,摔個大馬趴。
蕭塵逸皮笑肉不笑道:「皇叔,下次若再管不好府上的姬妾,就別怪孤不給你留面子了。」
蕭越離一頓跟他道歉後,將我領出太子府。
甫出太子府門,他長長嘆了口氣,道:「十三,我們不是說好一起在王府做倆廢材嗎?」
我撇撇嘴:「誰讓你不同意幫我出氣?我只好自己來出氣了。」
跟著一起來的九喜,見縫插針地嘲笑我:「結果氣沒出成,還被反殺了吧?讓你不要墮落,你不聽。」
我:「……」
要不把這倒霉玩意兒給殺了出出氣吧?
16
九喜說得對,人不能墮落。
一旦墮落,就會多災多難。
所以,我遭遇刺殺了。
好在,我即使墮落了,也比三皇子強。
刺客沒有成功,還再次留下了證據,被我一把扯下了腰牌。
——太子府的腰牌。
我捏著手裡的腰牌,陷入了沉思:蕭塵逸是打算去搞批發嗎?製作這麼多腰牌。
九喜的關注點不同,她嚷嚷:「太子殿下有本事在太子府就殺你,事後來殺你,算什麼本事?」
事後來離王府殺我,他不需要擔責任,不會被言官罵。
我嘴角抽了抽,問:「你很希望我死?」
她:「不是你先去太子府找死的嗎?」
無法反駁。
蕭越離在知道我遭遇了刺殺後,終於不給我洗腦了。
他連夜換了離王府的守衛。
但我瞧著他換的守衛就不靠譜,是以,我將自己的人給調進了離王府。
蕭越離:「你說你去招惹蕭塵逸幹嘛?他眼下都是殺瘋了的狀態。今日的早朝,還在金鑾殿上大發了一通脾氣。」
對,忘了說了,陛下下不了床後,蕭塵逸以太子的身份監國了。
據蕭越離說,蕭塵逸今早發脾氣,是因為二皇子黨的人在試過各種途徑給陛下遞奏摺都沒有回應後,當朝辱罵了蕭塵逸。
我不解:「二皇子這是狗急跳牆,開始找死了嗎?」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陛下眼下已經離死不遠了。不是不回應二皇子黨人的奏摺,而是沒法回應了。
養心殿外的禁衛軍,早已不是陛下的禁衛軍了。
蕭越離:「你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
我:「我有什麼好擔心的,他府上的殺手還不夠我下菜。」
蕭越離:「……」
17
我一語成讖了。
又三日,二皇子真把自己給作死了。
蕭塵逸直接帶著小寧淵侯手裡的兵馬,將二皇子府給包圍了,他府上連只狗都沒有逃出來。
九喜慌了:「蒼了天了,將軍,太子殿下真的要成功了,你上次還揍了他一頓,你完了。」
我:「……」
謝謝提醒哈。
九喜是有點烏鴉嘴的本事在身上的。
翌日清早,陛下駕崩了。
死得恰到好處。
在蕭塵逸幹掉了兩個弟弟後,立馬就死了,都沒有給自己多留點時間譴責蕭塵逸兩句。
九聲喪龍鍾劃破長空,宣告大梁即將迎來蕭塵逸的時代。
18
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
蕭塵逸上位後,乾的第一件事兒是秋後算帳,清理他兩個弟弟在朝中的勢力。
流放的流放,殺頭的殺頭。沒流放,沒殺頭的,也是全力打壓。
暴君氣質一覽無遺。
整個梁都,徹底成了修羅場。
人人自危。
正是我開始心慌時,蕭塵逸作大了。
因他殺了太多人,流放了太多人,幾位三朝元老上書求情。他殺瘋了,下旨將幾位老臣也一併流放南疆開荒去了。
其中一位還是寧淵侯的髮小,寧淵侯為發小求情,言辭激進了點,兩人在上書房起了爭執。
蕭塵逸一氣之下,拔劍警告寧淵侯,失手刺了寧淵侯一劍。
當晚,寧淵侯死於自己的府上。
好傢夥,上岸第一劍,先斬老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