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進去說話吧。」李士寬拍了拍小孫子,和兒子一起,往後院過去。
「出什麼事體了?」還沒坐下,李文梁又問了句。
「剛剛洪家老爺子讓人捎了句話,說是咱們秀才公不大順當,就這一句,你能想到什麼事體不?」李士寬眉頭緊蹙。
「想不出能有什麼事體。」李文梁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
「洪家老爺子不會無緣無故讓人傳這麼一句話,你收拾收拾,趕緊走一趟吧,多帶些銀票子,真要有什麼事體,銀子必定少不了。」李士寬吩咐道。
「嗯。」
「你這趟到平江城,別急著回來,乾脆再置辦一處宅子,這宅子離咱們秀才公別太遠,也不能太近。咱們原來那處宅子離咱們秀才公太遠,不合適。
「再看看咱們的鋪子,有沒有能收回來的,能收就收回來咱們自己經營,要是沒有,你再置辦一處,這些不用我多交待,你看著辦。
「還有,你寫封信,讓大壯阿娘趕緊回來,從家裡走一趟,我得交待她幾句,再把阿壯帶上,臨海鎮的鋪子,交給老二。
「現在平江城最要緊,臨海那邊,憑老二折騰吧,也就是虧點兒銀錢。」李士寬接著吩咐。
「好。」李文梁凝神聽了,笑道:「老二現在懂事多了,臨海的生意放到他手裡,說不定比我做的時候賺得更多,阿爹別老拿舊眼光看他。」
「他不給我惹事兒就行了!」提起二兒子,李士寬就沒好氣兒。
他這個二兒子,可比他們族裡這位秀才公聰明太多了,要是他能懂事兒些,好好念書,現如今李家這氣運,就能應到他身上了。
唉,不爭氣沒福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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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梁得到信兒時,已經比洪老太爺晚了半天,要收拾的東西又多,一路緊趕,也比洪老太爺晚了整整一天,才趕到平江城。
李文梁先在書院街旁邊一條街找了家客棧,放下行李,急急忙忙趕往採蓮巷。
剛到巷子口,洪老太爺身邊的老僕從對麵茶坊里迎出來。
「給李爺見禮,我家老太爺吩咐老奴在這兒等李爺,請李爺先過去一趟,我家老太爺有要緊的事體要先跟李爺說一聲。」老僕長揖見了禮,笑道。
「貴家?」
「不遠,轉個彎就到了。」老僕忙笑道。
「那走吧。」李文梁欠身笑道。
洪老爺子正和左先生喝茶說話,見老僕帶著李文梁進來,洪老爺子沖李文梁努了努嘴。
左先生仔細打量著李文梁,壓低聲音笑道:「步子穩當,落地有根,印堂黃亮,嗯,這一家子,確實氣運起來了。」
「令人羨慕啊。」洪老爺子感慨了句。
「貴家也不差,用不著羨慕人家。我先避避。」左先生站起來,和李文梁擦身而過。
「大郎這麼快就過來了,過來坐,愛喝什麼茶?我這兒還是有點兒好茶的。」洪老太爺沒站起來,隨意而親熱的招呼著李文梁。
「謝老太爺,我在茶上不講究。」李文梁有些拘謹的坐到剛才左先生的位置。
小廝上前換過茶杯,重新沏了茶。
洪老太爺讓著李文梁喝過一杯茶,放下杯子,看著李文梁笑道:「咱們兩家結個親吧。」
「啊?」李文梁被洪老太爺這一句話說懵了。
他們兩家結親?結什麼親?
「我那個小孫子,阿業,你跟你家老太爺都見過,這孩子跟你家秀才公一見如故,親熱得很。我瞧著秀才公那位三姐姐,叫銀珠是吧,跟我那個小孫子挺般配的,你看怎麼樣?」洪老太爺笑眯眯道。
李文梁一時沒能反應過來,「您家,二少爺?您這個,那個,這恐怕不是我能作主的事體,得看秀才公和他幾位阿姐的意思。」
李文梁愕然之下,反應極快。
洪老太爺帶著幾分讚賞,看著李文梁笑道:「肯定是秀才公和他那幾個姐妹作主,可秀才公家裡沒有長輩,這事兒最好有個長輩出面主持,你看,是不是請你家老太爺出面主持主持這事兒?」
「老太爺這話極是,小子這就讓人捎信給父親,請父親過來一趟,和老太爺當面商議。」李文梁頓了頓,看著洪老太爺,笑道:「老太爺也知道,秀才公家裡雖然沒有長輩,秀才公和他幾位阿姐,都是極有見識極有主意的,這事兒,是不是先問問秀才公的意思?」
「我也是這麼想。」洪老太爺微微欠身,笑道:「我那個小孫子不小了,他這親事議過不少,不是這兒不好,就是那兒不成,我挺著急的,要不,咱們這就請秀才公過來問一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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