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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不知道你?我怎麼敢答應!」阿武頗為自得的撣了撣衣襟。

她還是很有些識人之力和先見之明的。

「你去跟陸嫂子說,這事兒我不想管,有句話,是梅姐說的,溺子如殺子,用到她們村這幾家身上挺合適,都是當家男人,該擔當的就得擔當起來。」李小囡再翻一頁。

阿武擰著眉,片刻,嘆了口氣。

從前她阿爹就是這麼教導她的,做人頭一條就是擔當,阿囡這話一點兒也不錯

「他們欠的銀子多,說要枷一個月呢。」猶豫了下,阿武還是說了句。

「嗯。」李小囡似是而非的嗯了一聲,「天氣熱,讓陸嫂子提醒她們各家,別忘了送水送飯。」

阿武嗯了一聲,片刻,嘆了口氣,站起來往外走。

晚飯前後,尹嫂子拎著巨大鮮紅的泥金請柬,進了院門。

李家正在吃飯,李玉珠遞了把小竹椅子給尹嫂子,梅姐倒了涼茶遞過去。

「誰家的?」李金珠看著那張過於顯眼的大紅請柬。

「吳家三姐兒和余家大郎結婚的請帖,給你們家的。」尹嫂子將那張請柬摔在旁邊一隻小凳子上。

「你們家也有?」李小囡笑問了句。

「有,咱們這條巷子裡,家家都有,一家都沒落下,真不要臉!」尹嫂子啐了一口。

「前面那倆閨女出嫁時也這樣?」李小囡接著問道。

「老大出嫁的時候還要點兒臉,現在是越來越不要臉了。」尹嫂子又啐了一口。

「余家鋪子開張了?」李金珠問了句。

「初八,請府衙陰陽房大先生給看的吉利日子。」尹嫂子更加沒好氣兒了。

余家布莊就在她們越陽布莊斜對面,也學著她們越陽布莊,五間門面,一間用來賣他們余家香印香盤香粉,另外四間,兩間陳列細布,另外兩間則是絲綢繡貨。

「隨多少禮?」李小囡拿起那張請帖看了眼。

「九十九個銅鈿吧,長長久久。」尹嫂子嘆了口氣。

這是苗媒婆送請帖時放的話。

「收到請帖的人家都得去嗎?總有家裡沒有小兒女的。」李玉珠問了句。

「這樣的人家,她就不請了,一般些的中等人家,她就挨家上門收銅鈿,不能請柬,回頭送根半寸長的紅布條兒,說什麼攔門利市大吉大利,再許一句說門好親。

「我們是上等人家,就給一張大紅泥金請帖,讓你吃一回流水席,可這禮金,人家說了,最少也得九十九個銅鈿!」尹嫂子再啐。

「我去行不行?這事兒用不著勞動大阿姐和二阿姐。」李小囡笑問道。

「行,怎麼不行!咱倆去,我倒要看看熱鬧。」尹嫂子笑道。

余家娶婦大喜連著開張小喜,李小囡和尹嫂子拎著九十九個銅鈿看了場出嫁的熱鬧,又站在越陽布莊門口,看了場余家布莊的開業大熱鬧。

當初的吳家三姐兒,現在的余家大奶奶一身綾羅,頭上插著赤金簪子,赤金釵,赤金挑心,赤金掩鬢,站在吳家布莊門口,春風滿面。

「呸!」尹嫂子啐了一口,轉身進去。

李小囡站在門檻里,多看了一會兒,跟到尹嫂子旁邊坐下,欠身往前問道:「苗媒婆跟吳家是親戚?」

「不是!誰知道她們怎麼回事!」尹嫂子也往前欠身,「我嫁過來的時候,苗媒婆已經對吳家比對自己都親了。

「聽我們家老太太講,苗媒婆這個官媒是師徒相傳,苗媒婆是她師父張媒婆在城外撿的,張媒婆撿到苗媒婆時已經快四十了,苗媒婆二十來歲,張媒婆就死了,苗媒婆就接了這官媒。

「吳家是逃荒過來的,十七八年前吧,不知道怎麼回事兩家就好上了。

「我家老太太說,吳家大姐兒小的時候,苗媒婆疼她疼得比親閨女還親,吳家大姐兒七八歲了,苗媒婆還抱著她不鬆手,說姐兒胳膊腿兒嫩,走路多了就累粗了。

「這十七八年,苗媒婆給吳家做牛做馬,無怨無悔,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吳家姐妹的親娘呢。」

尹嫂子斜了眼對面余家鋪子門口的余大奶奶。

「對面大奶奶出嫁那天,她大姐家是不是一個人都沒到?」李小囡托著腮,也看向對面的余大奶奶。

「那是舉人家,雖說舉人早死了,架子在呢!吳家大姐兒極少回娘家,說是婆家不許!」尹嫂子嘴角往下,嘿笑了一聲。

「三姑六婆下九流,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要是沒有那個媒婆,吳家得多清貴呢,是不是?」李小囡看著尹嫂子,慢吞吞笑眯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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