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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悄悄兒的!」許行老沒好氣的橫了兒子一眼。

「阿爹教訓得是。」許大爺趕緊認錯,他阿爹這一陣子脾氣暴躁得很。

「今年的秋蠶繭你親自盯著,挑妥當的生面孔,收了蠶子送到你阿娘陪嫁莊子裡繅出來。」

看來,許行老早就想好收秋蠶繭的事兒了。

「能多收就多收些,壓一壓價,行里的蠢貨多的是。」許行老微微欠身,壓低聲音道。

「阿爹放心!」許大爺答應一聲,站起來往外走。

許行老看著兒子出去,翹起二郎腿,慢慢晃著,盤算起來。

平江城裡的織坊,祥雲坊一家就占了半壁江山,雖然朱家沒有人在平江絲綢行里,可平江絲綢行還是朱家說了算。

再說,朱會長雖然砍了頭,朱家還有位老會長呢,再說,朱氏族裡人才多得很,嗯,說不定,那位老會長現在就在平江城呢,城東就有座他們朱家的別業。

嗯,看看姓於的都見了哪些行老,姓於的見過的,一會兒都請過來,探探話兒,說一說朱家的勢力,最好把他們都嚇住,要是他們都按兵不動,這一場事之後,也許就能收個一家兩家織坊到手裡!

幾個行老,老任心眼最多,怎麼跟他講?得好好想想……

許行老擰著眉,細細盤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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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承福帶著施大少爺,往七位行老家裡走了一圈兒,七位行老的答覆一模一樣:這是大事,且容他們想一想,明兒再答覆他。

第二天上午,於承福再次挨家跑了一圈兒。

這一回都有答覆了,也是一模一樣:江南絲綢總行雖說是虛職,那也是六品的衙門,後頭更是站著不知道哪家,他們得罪不起,不敢強出頭。

方行老性子直,直接乾脆的說他可不當出頭鳥。

任行老卻親親熱熱的跟他講:他年紀大了,經不起風雨,讓於承福多擔待,於承福要是收秋蠶繭,能不能順便把他們織坊的量一起收上來?不用於承福墊銀子,他一會兒就讓人把銀票子送到於承福家。

於承福一肚皮鬱結,硬著頭皮趕到別業,找周沈年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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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囡雖然跟晚晴表示她們家世子爺回來這事兒跟她沒關係,可顧硯回到平江城那天,李小囡還是呆在家裡沒出去。

申初前後,晚晴趕過來接李小囡,奉了她們家世子爺的吩咐!

其實不用晚晴說,李小囡看著在中間擺了三小塊點心的碟子,就知道她家世子爺回到別業了。

「這兩天累死我了!」晚晴扭著脖子,「前天一回去就開始忙,我還算好的,在世子爺院裡當差的,昨天擦到半夜!手都泡皺了!」

「啊?那得多髒!從你們世子爺走後,就沒打掃過?」李小囡驚訝了。

「瞧你這話說的!」晚晴給了李小囡一記白眼,「照洪伯的話說,不是髒不髒的事兒,我們世子爺出門回來了,不管多乾淨,都得上上下下擦洗一遍。這是對主子的恭敬!」

李小囡掂起最後一塊點心,「勞民傷財。」

晚晴眼珠轉了一圈,嘿笑出聲,壓低聲音道:「我也這麼覺得!」

「石滾也回來了?」李小囡看著空碟子,舔了舔嘴唇。

剛嘗出點味兒,沒了!

「瞧你這話問的,我們世子爺回來,石滾還能不回來?」晚晴再白了李小囡一眼。

「也許領了差使什麼的,石滾還好吧?這一趟肯定累壞了,太子爺呢?走了?」李小囡只好端起杯子抿茶。

「石滾黑了一圈,好像瘦了一點點。我沒問太子爺,忘了問了。石滾忙得很,急慌慌跑過來,說了句替他給你請個安問個好,就跑了。」晚晴撇嘴。

「你見到你們世子爺沒有?」

「沒有,是二門的小廝傳的話,說是世子爺在二門裡下了馬,就吩咐讓我來請你。

「來請你麼就不用換衣裳了,我就趕緊出來,離二門還有幾十步,石滾跑過來說了句帶好,二門裡還有一堆的箱籠呢。」晚晴和李小囡嘀咕道。

「那你看到那位周先生了麼?」李小囡皺著眉。

這麼急著叫她過去,出什麼事兒了?

「沒有!我就上次給你送信的時候見過他。他是我們世子爺的幕僚,這話是洪伯說的,我們這樣的下人,是不許打聽我們世子爺的幕僚的!」晚晴順便給李小囡講解了一條她們王府多如牛毛的規矩。

李小囡噢了一聲,說起了別的閒話。

車子很快停進別業二門,李小囡下了車,和晚晴一起,跟著等在二門裡的小廝,往別業進去。

第223章 吉言

顧硯站在暖閣門口,穿著件銀白長衫,沒系腰帶,背著手,打量著李小囡。

李小囡站在台階下,仰頭看顧硯。

「進來。」顧硯被她看的笑起來,側身示意李小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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