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站在小暖閣門口,瞥了眼暖閣,再看向一臉緊張的晚晴,和堆著一臉乾笑的李小囡,就在他再要看向暖閣時,李小囡一個箭步,走到顧硯前面,手一揮,「走吧!」
晚晴看的瞪起了眼,想去拉李小囡,可李小囡腳步太快了,她已經夠不著了,急得只能幹瞪眼。
這死妮子走到世子爺前頭去了!這叫僭越!
李小囡一口氣衝到那間大暖閣前,轉身看著不緊不慢跟過來的顧硯,暗暗鬆了口氣。
多虧她反應敏捷,總算糊弄過去了。
顧硯跟進暖閣,石滾跟在後面,將手裡的提盒放到桌子上。
「說是糯米藕正當季,正好路過楊家老號,讓石滾買了點兒,你嘗嘗。」顧硯一邊接過濕帕子擦手,一邊示意李小囡。
李小囡掀開提盒,端出裡面的糯米藕,先讓顧硯,「你也嘗嘗。」
顧硯嫌棄的撇著嘴,「我從來不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李小囡將碟子放到自己面前,挾起一塊,沾了點兒桂花蜜,咬了一口。
糯米彈牙,老藕清香粉糯,桂花蜜甜香宜人。
顧硯坐到李小囡對面,接過茶抿了口,看著李小囡吃了兩片,抬手示意晚晴端走,「再多吃晚飯就吃不下了。讓晚晴也嘗嘗。」
李小囡悻悻的放下筷子。
「去過臨海鎮了?」顧硯倒了杯茶,推到李小囡面前。
「嗯,何老掌柜說他兒子何祥生一直跟在你身邊?」李小囡問了句。
「怎麼啦?」
「為什麼不讓他去辦周先生辦的那些差使?」
顧硯看了眼侍立在暖閣門口的石滾,石滾迎上顧硯的目光,往後幾步,退到了暖閣台階下。
「我不放心他們父子。」顧硯看著李小囡道。
「為什麼不放心?你既然讓我去看何老掌柜,那就是猶豫不定是吧?」
「嗯。」顧硯似是而非的嗯了一聲。
「我肯定不如你精明,能讓你猶豫不定,我能看出來的肯定也是有限。那不如看他們怎麼做事。
「你身邊的人,像石滾他們,肯定得忠心不二,像何家父子這樣的,他們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何必強求忠心不二呢?」李小囡看著顧硯。
顧硯迎著李小囡的目光,片刻,哼了一聲,「說說,你從哪兒看出來何家父子雖然不是忠心不二,卻可用?」
「沒從哪兒看出來,猜的。
「你猶豫不定,肯定是直覺到了他們不像石滾,或是那位洪伯那樣忠心不二,有了這份直覺,你肯定讓人查過何家父子,肯定是甚麼也沒查出來,要不然就用不著讓我去看看了。
「我覺得你的直覺不會錯,我的直覺也很準。
「何家父子和石滾、和洪伯他們不一樣,洪伯他們和王府,石滾是跟你息息相關,你不好,王府不好,他們就是粉身碎骨,可何家不一定吧?
「你也說何家是王府門下之人,門人不是奴僕是不是?聽說兩浙路那位漕司,也是誰的門人?」
李小囡看著顧硯的神情。
顧硯眼睛微眯,放在桌子上的一隻手慢慢攥起,又一點點舒開。
好一會兒,顧硯慢吞吞道:「何家這份門人,不是蔣漕司那樣的門人。」
「那何家這份門人,跟洪伯這種是什麼分別?跟蔣漕司那樣的門人呢?又是什麼樣的分別?」李小囡緊盯著顧硯的神情。
氣色不好,不過,還有餘地,還能再問一兩句。
「何家自視為蔣漕司那樣的門人?」顧硯沒答李小囡的話,反問了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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