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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荼毫不猶豫地打出手勢,圓亮的眼睛水盈盈:「我會很認真的給你準備生日禮物的。」

徐硯白久久望著她:「只是這樣嗎?」

苗荼用力點頭,為自己能再找到兩人又一次交集而暗自高興。

剛答應幫她治好耳聾的人卻突然陷入沉默;猶豫很久,徐硯白才略顯生硬地說了句「好」。

星空璀璨,苗荼陪著煤球在荼靡花海中玩鬧,徐硯白則站在百年古樹下,默默欣賞著大自然的無價饋贈。

山間晚風徐徐拂過面龐,不知哪根筋搭錯,玩到一半時苗荼忽地轉頭回身,直直撞進徐硯望向她的目光,一愣:【你剛才和我說話了嗎?】

男生眼底閃過意外,背好琴盒身姿筆挺,白衫衣角隨風舞動:「時間不早了。」

「一起回家吧。」

苗荼點頭招呼煤球一起往回走,已然玩瘋的小黑狗立刻撒丫子朝徐硯白狂奔而去,全自動陀螺一樣在男生腳邊打轉,時不時撲上去親呢的咬他褲腳。

徐硯白向來隨他去,打開手機後置手電筒,遞給苗荼:「最近雨多土質濕軟,小心摔跤。」

兩人站在山崖邊緣,幾步外就是下山石路,半晌男生又伸出右手,提議道:「或者和上次一樣,你拉著我的袖子吧。」

耳尖微微發燙,苗荼正要伸手時,餘光卻瞥見煤球又一次躍起撲向徐硯白——

沒有預想的咬住褲腳,小黑狗起跳時猛地一頓,像是踩空或腳滑,身體直直朝山崖的斜坡方向跌落。

苗荼甚至還沒看清,身旁的徐硯白早已丟下肩上琴盒,矮身長臂一伸將煤球攬入懷裡,整個人也隨著慣性、不受控制地朝山坡下墜去。

身體快於空白大腦,慌忙中,苗荼伸手去抓徐硯白衣袖。

在指尖將將要碰到男生衣袖時,徐硯白卻忽地用另一隻手也緊緊護住煤球。

兩隻手就此錯開。

手機早掉在地上,漆黑夜裡,苗荼全然看不清滾落山崖的一人一狗身在何處,她只是呆愣愣地望著黑洞一般的層層樹林,腦海里盤旋重複著一句話:

只差一點。

只差一點,她就能抓住徐硯白了。

第23章 我只想在離開前,再見你一面。

直到附近村民都來幫忙, 將滾下山崖的徐硯白從樹林裡攙扶出來,苗荼還在後怕的手抖。

春末雨多,山路格外泥濘, 徐硯白為了救煤球跌下山,所幸山坡不陡,除了手臂和後背有輕微的皮肉傷,沒傷筋動骨。

對山區長大的孩子來說, 滾下山坡實在不算大事,苗荼自己都摔過, 按理說不該怕成這樣。

許是對黑暗的恐懼心理,從苗荼發送求救簡訊、到現在確認徐硯白沒事,整個人始終處於無形的惶恐中。

她明明已經抓住他了。

徐硯白卻先放手了。

「......」

沒敢驚動老人家,苗家夫婦和陳亦揚飛速趕來,堅持要讓陳亦揚去村口衛生所,周圍大人也跟著點頭。

人群外, 苗荼看著大人們七嘴八舌, 語速快的她腦袋陣陣發暈, 感覺自己在看一場倍速默片。

茫然恍惚時,徐硯白從人群中向她走來,迎著銀白月色在苗荼面前站定, 俯身望進她雙眼:「只是手臂有一點擦傷,我沒事。」

徐硯白將手臂往前伸了伸,沾滿泥土的小臂有幾道樹枝劃出的傷痕:「我現在要去趟衛生所、回來會很晚;你可以給我發簡訊,我看到就會回。」

苗荼垂眸, 不敢多看他的傷口。

借著暖黃路燈, 她目光最終停在男生手背,看清那些縱橫交錯的抓撓疤痕, 新傷舊痕都有,比手臂正流血的傷口更為猙獰可怖。

是什麼時候起,徐硯白手上多了這樣多的傷呢?

這些傷是怎麼弄的?又是意外嗎?

苗荼來不及問,徐硯白先將身上外套披在她發抖的肩膀,像以前那樣揉了揉她腦袋:「不要害怕、不要生病,今晚好好睡一覺,我明天早上就回來。」

男生伸出沒受傷的左手,笑意盈盈同她拉勾:「我保證。」

「......」

衛生所今晚值班的是王大夫,行醫三十幾年很有經驗,消毒上藥後,又仔仔細細給徐硯白檢查一遍:「傷口別蘸水,忌辣椒生鮮,每天記得換藥就行。」

他將收據單推出去,字跡龍飛鳳舞:「實在不放心,就再觀察一小時再走,反正我這晚上不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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