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完成交易後,許家人收起來時,那詭異的青煙妖物出現,將五行靈芝一口一口啃食殆盡。
許結纓臉色青紅莫辨。
越茯苓道:「事實俱在,許家老爺還有何話要說?」
樓上聶南風憋著笑,太慘了許家真的太慘了。
許結纓道:「天睛塔可有什麼關於這噬藥妖邪的情報,若能挽回我許家的損失,多少靈石,我許家都拿得出來。」
裴明月道:「尚無。」
許結纓隱怒:「堂堂情報勢力,連這都不知麼!」
天睛塔既然是情報勢力,總不可能對這一在閬苑城肆掠了三個月的妖物一無所知。
「許家若是想捉妖,價值三五千的情報倒還是有的,許家老爺要麼?」
許結纓臉色變了變,除妖捉邪最是吃力不討好,尤其是若在城中廝殺,難免毀壞房屋,到時候賠償必不會少,為了殺一個妖物,造福全城,卻自己賠個底朝天,不值當。
言至此,裴明月和身後的付乾、趙莽,道了聲告辭,便直接動用「疾行千里」帶著三位弟子,憑空消失在了樓道中。
「我們也該走了。」越茯苓令天下醫館其他人回神。
凌陌央卻沒有動。
越茯苓便停下腳步,回過頭去,在鬧騰的大樓中,只聽得輕微的衣料摩挲聲,從樓梯處傳來。
許棲畫的視線在凌陌央和越茯苓間逡巡了下。
「許宗師。」
腳步聲既緩又穩,輕得近乎於無。
不多時,一人走了下來。
來人一身緇衣,光潔的頭頂,唇色較紅,一顆痣正好就在眉心之上半寸處,五官如刀削般精緻美麗,和他那圓融溫和的聲音相得益彰,讓人一眼望去心生寧靜幽遠之感。
僧人徑直走到許棲畫面前:「阿彌陀佛,好久不見。」
這聲許宗師叫得情真意切,半點揶揄也無。
凌陌央自然認出了來人。
倒不是這位僧人名動天下,令古教掌事者都為之側目,以至於天淨山宗主都知曉樣貌,畢竟大界三千州,古教不少,能人異士不計其數。
而是,凌陌央看過許棲畫的生平,知道他和這小和尚打過交道。
他曾和這小和尚大戰,最後戰平,倒不是許棲畫打不過,而是他和任何人一戰,都會戰平,他幾乎不怎麼和人結仇,和凌陌央兩個極端。
古教須彌山希音寺的佛子,聽塵。
大氣運者,辟海境宗師巔峰,離開山境聖人,僅一步之遙。
當年許棲畫也是宗師境,而今許棲畫的修為卻近乎於無。
見他舊事重提,許棲畫笑了笑,不羞不躁:「已經不是許宗師了,都說佛子心懷慈悲,與人為善,不如就叫我許棲畫吧。」
聽塵道:「棲畫公子。」
「佛子!何方佛子?」眾閬苑城世家之人都一臉驚駭地看著和這位氣息深不可測的僧人侃侃而談的許棲畫,不是說他落魄出劍淵嗎,他還有佛子朋友?
許家之人內心對許棲畫的不滿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深知許棲畫是去過劍淵古教,見過大世面的,那個時候他見過的古教之人必然不少,隨便一個人,怕都是日後響噹噹的大人物。
「不知法師名諱?」許結纓態度恭謙。
「聽塵。」
在場之人不禁暗嘆天睛塔的人走太早了。也不知道他們去買這消息,天睛塔會不會獅子大開口……
凌陌央半點不訝異,就像那賀心宗和古倫教甚至都沒怎麼聽說過她,須彌山距離閬苑城億萬里之遙,這些人沒聽說過也很正常。
回到醫館,凌陌央得到了這幾日天睛塔探聽到的有關那噬藥妖邪的情報。
越茯苓道:「閬苑城丟失藥材的鋪子,藥材的數量、種類,都在這裡了,全城各大藥鋪醫館丟失的藥材大多不便宜,第一次丟失藥材是在四個月前,丟失的第一株藥材乃是一株五十年份的人參,之後才是各種藥材丟失,其中最貴重的便是五行靈芝……」
凌陌央翻看了下,有些失望:「才吃了這麼點嗎。」
越茯苓不敢邀功,主要是探聽到的消息,幾乎等於沒探聽到,只是她看到情報里出現得極為頻繁的人參和靈芝,她道:「宗主,莫非是那東西?」
「那東西幼年只吃人參和靈芝,如果其他藥材都吃,怕已經成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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