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相對比,許棲畫儼然更勝畫中人,自燕雲硯出現後,他甚至沒說一句話。
「那你行個醫試試?」越茯苓挑剔地瞥了他一眼。
許棲畫卻沒有主動試醫。
他體內已經有了靈脈,不太好再讓不熟識的人診脈。
凌陌央卻直直地看向他。
許棲畫頓了下,伸出手腕:「我試試?」
燕雲硯給他把脈,立刻說了一些他的症狀,說得許棲畫的眸光微微亮起,只聽他道:「我給你開個藥方,你照著藥方去煎藥,十天半個月經脈會暢通,但半個月之後,還需要再行診治,你的傷勢有些複雜,改日我為你開爐煉丹,應該能穩住你的……你知道的,你體內最脆弱的那個骨髓里的東西。」
許棲畫深呼吸,對燕雲硯微笑道:「多謝醫師。」
燕雲硯擺手:「本職罷了,診金十萬……十塊靈石。」
凌陌央伸出手來:「我近來睡不好,食難下咽,時常心慌心悶,你看看怎麼治?」
許棲畫不由抬眼,難免擔憂。
燕雲硯小心翼翼地抬手搭在凌陌央脈搏間,裝模做樣地診了診,道:「我用靈力刺激你的穴位,你很快就能睡著,下次你若再睡不著,可以找我……」
凌陌央被他摁了下,突然腦袋一低。
離得近的許棲畫下意識扶了她一下,卻見她已經沉沉睡去。越茯苓特意沒有搭把手,凌陌央的頭靠在他肩前,許棲畫將她抱了起來,在越茯苓的指引下,去到學徒的住處,將她放到了鋪上,又看了看這間房間,眼裡露出心些許不忍。
待許棲畫回到大堂,越茯苓正稱讚燕淮:「不錯!」
雖然也有宗主配合的成分在,但九品煉藥師兼頂級醫者出手就是不一樣。
霍瞿醫師也點了點頭,許家主的傷病暫且沒話說,全閬苑城都治不好。而凌陌央就不一樣了,她好歹是引靈境了,她的難睡之症,說大不大,說小也不是很小,至少治起來不簡單,而這人不開藥不用丹,竟然徒手就給治好了,不得不說醫術精湛,甚至刁鑽,足以勝任天下醫館醫者之職了。
「那掌柜,您看我行嗎?」燕雲硯道。
見他這規矩的樣子,越茯苓看著十分順眼,心想能名正言順讓對方服從自己的機會可不多,於是道:「勉強算過了。」
「天下醫館不怕事,先招個一年,一年不行就滾蛋。」越茯苓拿出一張紙來。
「一年!」燕雲硯道,「這麼久嗎!」
許棲畫不由一動。
燕雲硯密語道:「宗主要在這裡多久?」
越茯苓回道:「差不多時候便回去了,問那麼多作甚。」
雖然不知道宗主在謀劃什麼,但他要參與,燕雲硯唰唰寫下自己的名字,蓋上手印。
凌陌央醒來已是晚上,現在學徒只剩下她和雲瑛兩個,因此暫時一人住一間屋舍。她拿出眾生鏡來,仔仔細細地看了那十二位準學徒的性格、潛力和長輩身份。
最後千挑萬選,選了三個人。
畢竟當眾煉出的破壁丹才六顆,醫館內目前的醫師,加上掌柜越茯苓,也就三個,以後多了其他名醫坐診,五個學徒也足夠了,畢竟掌柜對外好歹是四品煉藥師,一般是不行醫的,除非堂內實在沒人。
最後三名學徒一人得了兩枚破壁丹,其他同樣天資聰穎但沒能入選的小孩家長輩十分不滿,還想來天下醫館鬧,但都被越茯苓四兩撥千斤地請出去了,很是不甘心,又不得不認命。
那三個學徒,一個十二歲,一個十六歲,還有一個二十一歲。
十二歲的那個小女孩叫柑遮,木火霜三靈根,霜靈根是玄品,所以不太影響其他兩個地品靈根,這種靈根在修煉一道,不算特別好,但在煉藥一道卻是很不錯的資質。
十六歲那個少年叫張潭,沉靜端秀,長得很是周正,乃是木水雙屬性靈根,木屬性是天品,水屬性乃是玄品,若能得到品質不錯的異火,在煉藥一道的成就不會太差,將來要走修煉一道,同樣也不會差。
二十一歲的那青年名叫王烙達,木屬性靈根是地品,火屬性靈根是天品,但還有其他黃品靈根拉低了整體資質,不過木火雙屬性靈根都不低,將來勤奮修行,少說能成為三品煉藥師。
越茯苓領著三人,給天下醫館裡的夥計們認識了一番,並介紹凌陌央和雲瑛:「這二位是你們師姐,對她們要客氣些,有什麼不懂的也可以問她們。」
「是。」柑遮笑著點頭,她笑起來有兩個梨渦,十分好看。張潭則大落地朝著凌陌央和雲瑛點頭見禮。王烙達看到兩位引靈境的師姐,眼裡有股不服輸的勁在鼓動。
霍瞿見了三個一看就很上進的小學徒,也摸摸鬍鬚十分滿意地點頭,順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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