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你不能淺顯些教我嘛,你說這些……」
「我說的很淺顯啊。」孟又靈一臉無辜。多餘話不說,就這麼一句,劉姐那臉就唰一下紅了。她在忍著不說,就怕人家當她是白痴。可是,她還是當了白痴。
「我、」
「沒關係的,你要是沒明白,我再給你講一遍。」
這大度大方的態度,讓誰都說不出什麼來。就是劉姐也是啞巴了,不敢再開口。打起精神想著一定得學會,可那些知識她就是聽不明白。
「明白了嘛,就是這樣做的。」
「哦,好。」她那臉已經煞白一片,強顏歡笑點頭生怕旁人笑話她。「謝謝組長。」
孟又靈背著包收拾東西下班回家,單位門口,許康南居然來接她。男人手裡拿著軍大衣,看她出來給她披上。
「下雪了。」
「這麼點兒雪沒關係的,其實我自己能回。」
她笑顏如花聲音輕快,白雪映照下芙蓉粉面嬌俏美麗。他站在旁邊一副保護的姿態,將手裡團好的雪球給她。她扔下手裡的雪,開心接過在手上轉起來。
許康南滿臉縱容也不急著走,由著她慢悠悠的在雪地上踩雪玩。粉白的小臉看向他時帶著笑,慧黠靈動的模樣映照在他眼眸,讓他整個世界都是她的影子。
劉姐跟在她後頭出來,雪下的很大,西北風呼嘯凍的人發抖。她身上棉衣是好幾年的舊衣裳了不怎麼暖和,當即凍的她一哆嗦。看孟又靈披著軍大衣,被老公護著生怕摔跤,她那眼裡羨慕嫉妒恨。
「怎麼就聽不懂呢?都怪我爸媽,當年讓我上了初中、如今也不至於連人家想教我我都聽不明白。」
啞巴吃黃連,她有苦說不出。孟又靈溫和有耐心教了她,可她還是不會。心裡的苦沒法言說,工作還完不成,明兒還不知道怎麼被科長罵呢。
已經連續多日完不成工作了,本來交給她的就是最基礎的。這樣下去會不會因為她無法勝任而被勸退,被迫離開這麼好的科室啊?
一路上她生氣又焦急,左思右想一晚上,翌日一早去買了罐麥乳精,花錢的時候心疼又肉疼。可為了能留下來,她豁出去了。
她知道孟又靈來的早,特意一大早提著東西進來。「組長、我家老王買的麥乳精,我也不愛喝,給你吧。」
孟又靈是在乎一罐子麥乳精的人嘛。她出身大資本家家庭,如今嫁的丈夫又是師長。那福利待遇,她缺麥乳精嘛。她這人對於旁人的事情都是不在乎的,可對於劉姐這樣在背後捅刀子的人,又豈是一貫麥乳精能重修舊好的。
「不用,不用。我也不愛喝這個。」
「這、這還挺貴的呢。」
「是啊。可我一直都不愛這個味兒,你留著用吧。」
她是想讓孟又靈直接幫她把工作做好,可人家拒絕了她的東西,這話可怎麼開口。她站在那裡不動,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跟孟又靈開口。
「組長,你能幫我把那個做好嗎?」說完她趕快補充:「我已經買了書,我一定好好學。等以後我學會了,我幫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