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兒?」
「我、去買點兒東西。」
「買什麼啊,這天都黑了。」
如今可不是後世,供銷社等國營單位冬天五點半下班。這個點早都關門歇業,買東西你得趁早。
「我、你管我呢。」女人惱羞成怒,「你在醫院陪孩子,我回來前你不許離開啊。」
「唉、」女人說著已經出了門,他起身追出門外。「你到底去哪兒?這大晚上的,要不我陪你去。」
「不用。你安心陪孩子。」
女人出去騎車去小姑子家裡,彼時孟又靈在家坐在熱乎乎的火炕上,依舊在琢磨著那一對手鐲。在外間做飯的許康南只當她喜愛這鐲子,對她的行為也沒多想。
到底內有什麼乾坤,到底應該怎麼才能啟動?她琢磨了這麼長時間沒任何進展,親過,在嘴裡含過,可是沒任何用。
「難道是我搞錯了?」
低低的自言自語咕噥一句,就在她犯愁的時候聽到說是嫂子來了,她趕快將倆鐲子摘下一起藏好。侄子沒事了,嫂子也許會後悔將鐲子給她。她對嫂子也算了解,那人能幹出過河拆橋的事兒來。
「嫂子,你怎麼來了?」她下炕迎接了下,讓人上炕暖和。「小虎沒事了吧。」
「沒事了。」
「你找我有事?」
若光是孟又靈一個人,她那話很容易出口。一路寒冷走來,她那頭腦冷靜中琢磨了許多。都是孟又靈拿喬,不然自己也不會將鐲子也給她。她當姑姑的,給侄子救命理所應當。可她偏偏不緊不慢的,讓自己急不可待。
明明是她自己自願將鐲子給了孟又靈,那個時候誰能給她兒子找來藥,別說鐲子,要她命她都願意。可如今她兒子好了,她開始怨怪起來。都是孟又靈太不上心,孟又靈就是惦記她的鐲子。
是她先趁火打劫,不怨我過河拆橋。她給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此時雖面對著許康南,但她依舊給自己打氣。
「二妹、那什麼……不是嫂子小氣……」她講話吞吞吐吐,想引孟又靈自己說出來。我都說這麼明顯了,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吧。
「嫂子,你到底要說什麼?」孟又靈不上她的當。已經猜到她過河拆橋想要回手鐲,腦中在飛快的想託詞。前世你已經用了我的手鐲,今生我要掌握主動權。
「是這樣、」嫂子一狠心,小姑子不接茬她只能自己明說。「那手鐲是母親給我們倆一人一隻。這東西是母親留給咱們的念想。這樣,我那兒還有一個頂好的項鍊,我把那個送你好吧。」
「嫂子,那鐲子母親並未明說是給我們一人一隻。是你拿著不鬆手。」
母親當年病重,一輩子的首飾都是給閨女的,兒媳婦的她已經給置辦了不少,自己的東西就想留給女兒。可嫂子拿著手鐲不鬆手,她們母女倆也不是那種能強要回的人,這才一隻落到嫂子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