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叫父母操心,最好的方式就是埋頭苦學,小學跟初中那會兒她還跳了兩級。
後面到了高中,確定醫生更適合沒背景的普通人,便衝著目標一路狂奔。
遺憾的是,她考上理想大學那年,父母進貨時遇到了公路塌陷,雙雙去了,完全沒享到女兒福。
而她,好不容易熬過規培……人掛了,簡直慘絕人寰……
「……到了,怎麼又發呆?還嘆氣,丁點兒大的娃娃,心思還挺多。」許荷花將懷裡輕飄飄,還有些硌人的小傢伙放到地上,發現她表情呆滯,好笑的捏了捏臉……嘿,就剩下一層皮了,不好捏。
回過神的許晚春不知養母心中『嫌棄』,仰頭打量起眼前的屋子。
還挺大。
除了養母跟曹大夫家,這是許晚春看到的第三間磚瓦房,是個三合院。
只是還來不及細瞧,堂屋裡就出來一個漢子。
漢子不僅高壯、黝黑,國子臉上還有道疤,實在不像好人。
若是正常孩子,怕是能嚇哭,許晚春自然不怕,反而專注打量對方的穿著。
「咋這時候過來?這誰家的孩子?膽子倒是不小。」許敬軍被小蘿蔔頭直勾勾的眼神逗樂了,笑出一口黃牙,瞧著更不像好人了,笑完又指了指院子裡的石桌:「坐下說。」
許荷花牽著閨女在石凳上坐定,叫她喊人:「喊大爺就行。」
原來這位就是屯大爺,不像五十多,瞧著比實際年紀要小上幾歲,許晚春也不扭捏:「大爺好。」
「嘿,是個膽大的。」許敬軍從褂子口袋裡掏出一顆糖遞過去,本來是要給大孫子的,眼前這女娃娃丑了點,但性子討喜。
許荷花將糖塞到閨女手裡,才說了來意,未了感慨道:「……在李家屯這麼些年,晚春過得啥生活我很清楚,孩子還回去,怕也熬不了多久。」
許敬軍吧嗒一口煙:「這事倒不難,只是……」說到這裡,他看了眼乖乖吃糖的小丫頭,又接著道:「真想清楚了?你還年輕,養了這孩子,再想嫁個好人家可就不容易了。」
許荷花下意識看向身旁的閨女,見她沒露出什麼表情,以為聽不懂,便也放下心來:「 既然在鐵蛋墳旁碰到晚春,那就是我們娘倆的緣分,至於嫁人……我現在有房,有地,還有驢,吃穿也不愁 ,稀里糊塗嫁一回就夠了,好人家哪有那麼容易碰上。」
許敬軍不是那迂腐的,不然也不能同意離了婚的姑娘回屯裡住,所以他沒再勸:「你琢磨明白就好 ,明早我去李家屯跑一趟。」
許荷花:「幾點?」
許敬軍又吧嗒一口煙:「不用你,我一個人就夠了。」
屯大爺的能耐,許荷花自然相信,她也不多問,起身將帶過來的半籃子雞蛋送去灶房,這是辛苦費。
待空著籃子出來時,才說起另一件事:「叔,您再幫我看看這幾天有沒有好日子?新房建好了,總得請親戚聚一聚。」
這是喜事,許敬軍也不推辭,起身回了堂屋。
再出來時,手上多了個厚厚的本子。
正不好意思,短短半天,為了她,養母就給出去不少好東西的許晚春,在看清楚屯大爺手上的東西時,整個人都精神了。
是日曆!!!
而日曆最上面的日期,清清楚楚寫著……
1950年4月18日。
第3章
確定了時代背景,許晚春的心情也沒能多少。
按照歷史軌跡,自解放後,沒了兵荒馬亂,老百姓的生活相對安穩。
零星土匪,近幾年也會被徹底解決。
但……這會兒真的很窮啊。
距離改革開放還有28年,想想就窒息。
突然,想起什麼,許晚春猛地看向牽著自己的養母,幾次張嘴,卻怎麼也喊不出一聲「娘」來。
許荷花只以為小丫頭走不動了,彎腰將人撈了起來。
許晚春索性跳過稱呼:「咱家……有幾畝地啊?」
「2畝。」應完後,許荷花才反應過來,她摸了摸閨女已然光溜溜的小腦袋,笑著保證:「放心,養的起你。」
「是貧農嗎?」許晚春再次確認,實在是養母的三間瓦房,在一眾泥草房屋中太扎眼了。
許荷花:「是貧農……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許晚春呼吸滯了滯,然後摸了摸自己有些扎手的腦袋,裝傻:「不知道,腦袋裡突然冒出來的。」
許荷花也就那麼一問,見閨女精神頭還不錯,便沒多管,只是再次保證:「2畝地雖然不算多,但咱們這邊地肥,收成高,交了糧稅,緊吧些也夠咱娘倆吃了……娘平時養養雞,織些布,屋後再種些高粱,總能活下去……對了,有時間,還能再養頭豬,那樣一年的肉就都有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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