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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這樣,養母還是尋到空隙就哐哐織布補貼家用。

她還要種兩畝地,幾乎忙成了陀螺。

許晚春是真希望她停一停,幫屯裡嬸子們掃盲正好是個機會,可謂一舉兩得……

「我不行,我哪能行?」

養母慌亂的聲音拉回了許晚春跑偏的思緒,她無奈:「娘,之前我教您認字的時候,您也說不行,現在不是學的很好?您都沒去嘗試,怎麼就知道自己不行呢?您分明很聰明,很優秀!」

閨女實在太會哄人了,從小到大,大多時候都被否定的許荷花聽得面紅耳赤,很是不好意思,她還想拒絕,卻又擔心女兒失望,好一會兒才吱吱唔唔:「娘……娘考慮考慮。」

見狀,許晚春又問了句:「如果屯大爺找到您,您樂意給嬸子們掃盲嗎?不收費那種。」

許荷花幾乎不過腦子:「哪能收錢?」

得!許晚春明白了,這是心動卻難為情的意思。

作為貼心小棉襖,她決定在後面推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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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晚春最不缺的就是行動力。

當天下午,與養母說找小姐妹玩耍,卻去了屯大爺家。

「你說你娘跟你學認字,已經能讀寫兩百多個?她還可以幫屯裡的女人們掃盲?」許敬軍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小不點兒,整個人還有點懵。

許晚春笑容甜甜,一點也不在意門牙缺了一顆:「是的,我娘挺高興能幫忙。」

許敬軍更稀奇了:「你娘怎麼不自己跟我說?」

許晚春:「我娘這會兒走不開,正好我來找玉蘭姐姐玩,就讓我跟您說一聲,如果需要,直接喊她就成。」想要這個機會沒錯,但上趕著不是買賣嘛。

許敬軍總覺得這鬼靈精的丫頭沒說實話,但荷花若真能接了給屯裡女人們的掃盲活計,與他確實有好處,其他都不重要:「這事兒我知道了,等回頭確定教室定在哪裡,就通知你娘。」

目的達到,許晚春也不多留,彎了彎眼提出告辭:「大爺,那我就去找玉蘭姐姐啦。」

許敬軍吧嗒口煙:「去吧。」

「桃花呢?」許敬軍的妻子許李氏端著盤鹽水煮花生出來,沒看到洋娃娃般的水靈小姑娘,有些失望。

許敬軍收回目送小丫頭離開的視線,哼笑了聲:「跑了,小滑頭一個。」

許李氏:「你說啥?啥滑頭?」

許敬軍吐出一口煙,笑說:「沒啥,就是覺得荷花將來有福了,撿的這閨女比很多親生的都能耐。」

許李氏將花生放到老頭子手邊,也坐了下來:「那也是荷花心眼兒好,才能得了好報。」

聽得這話,再想到荷花無怨無悔替李山海奉養了十幾年老人,許敬軍嘆口氣:「確實是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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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屯大爺約定的事情,許晚春沒有告訴養母。

畢竟事情還沒確定,別回頭空歡喜一場。

日子依舊平淡且忙碌地過著。

轉眼就進入了十月。

北方的十月已經很冷了。

這天,穿著薄襖的許晚春,拿著第一次考試的雙百分試卷,快步跑回了家,才進院門就嚎了起來:「娘!我成績出來啦!」

「出來就出來,死丫頭鬼吼鬼叫個啥?」嘴上說的嫌棄,行動可一點不慢,話音還沒落下,許荷花人已經從廚房裡快走了出來。

許晚春也不戳破,得意地甩了甩卷子,繼續給母上大人提供快樂源泉:「看看,看看,這可是雙百分!」

「我閨女真厲害!等給你師父師娘看完了,娘就把卷子貼到牆上。」許荷花被兩個大大的一百喜的合不攏嘴。

哄哄老娘就行了,試卷貼牆上就太誇張,也太羞恥了,許晚春忙擺手:「千萬別貼,您把卷子給我,我拿給師父師娘看。」

提到曹大夫跟楠姐兩口子,許荷花突然神秘兮兮的衝著閨女笑了:「走,娘跟你一起去。」

許晚春往後退了一步,一臉的警惕:「您幹啥了?」

「我能幹啥?是你師父師娘給你準備了禮物。」許荷花翻了個白眼,懶得再跟臭丫頭磨嘴皮子,一個跨步就將人拎起來大步往外,腳邊還跟了只「汪汪」喊叫的當歸。

許晚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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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

許晚春怎麼也沒想到,師父跟師娘居然給自己準備了間木屋!!!

她站在高大的榆樹下面,看著離地兩米左右的位置,陡然多出來的,能容下成年人進出的小屋子,整個人都驚呆了。

「要不要上去看看?」蘇楠捏了捏小丫頭肉嘟嘟的粉頰。

許晚春回神,踩著木腳踏往上爬的時候,還不忘問:「怎麼突然建一個木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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