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起來就不冷了,許晚春甚至微微出了汗。
不過母上大人既然擔心,她便收斂了玩心,開始陪著當歸玩起自製飛球。
只見她一個用力,就將藤條編織的圓球丟出了院子。
而當歸,在圓球丟出去的同時,已經興奮的開始「汪汪汪」,並飛快衝了出去。
自從許晚春去縣城念初中,陪當歸玩耍的機會就大大減少了。
所以,這一次,她足足陪玩了一個小時。
手臂都甩酸了,才回屋裡學習。
許荷花也不清閒。
時間進入二月底三月初,正是做備耕準備的時節。
堆肥、修理農具、篩選良種……
作為村會計,她雖然不用做苦力活,依舊會忙到腳不沾地。
直到許晚春回來的第四天,送別背著大包小包,去滬市探親的曹家夫妻倆後。
許荷花才偷得半日閒。
就這半天她也沒放鬆,抱著習題本,邊刷題邊跟閨女討論接手會計的人選。
許晚春則坐在不遠處,用一塊帶皮豬肉,練習皮下縫合。
除了大表嫂胡三丫外,母親說地其餘兩個人的名字,她都沒聽過,應該是其他屯的。
人都有私心,許晚春也不例外,她率先考慮的當然是自家大表嫂。
猶記得幾年前,大表嫂在背後出主意,跟憨憨大表哥鬧私奔時,她就覺得對方是個聰明人了。
再加上,母上堅持了幾年的掃盲班,大表嫂是整個屯裡,唯一堅持下來的。
所以,許晚春對她的印象不差。
想到這裡,她邊揮舞持針器,邊回:「肯定先緊著自家人啊,咱們舉賢不避親,回頭就去找老書記談談。」
許荷花自然也更想推薦自家人,可這很難。
她當年能成功,經過了很長的鋪墊。
從掃盲老師,到婦女主任,最後才到會計。
除了老書記跟曹大夫等人的托底外,許荷花自己也花了好幾年時間,才一步一個腳印走上來的。
可胡三丫,在村里,沒有任何威信。
許晚春倒不擔心這個:「沒有威信,咱們就給她造唄,還有一年多的時間,有得是機會……」
許荷花真誠求教:「怎麼造?」
許晚春頭也不抬:「這就多了,比如多做好人好事、沒有好人好事,就演幾齣……還有積極勞動,對了,回頭也可以請師父找找熟人,安排大表嫂去學開拖拉機,必要時,還可以讓她寫文章,回頭我幫她潤色一下,要是能出版,就穩了,當然,以上所有的事情,都要找愛八卦的嬸子們,大肆宣傳,一年半的時間,足夠將大表嫂的到位捧上去了……」
一直知道閨女的腦瓜子好使,許荷花也自詡是個精通人情世故的,只要她願意,跟誰都能掏心掏肺。
但……這樣的做事風格,她生平頭一次見識,一時竟不知道該回應什麼。
沉默了好一會兒,許荷花突然道:「怪道書里說,讀書人心眼子髒。」
嗯?許晚春總算回頭看向母上大人,懵逼:「您在罵我?」
許荷花嚴肅臉:「不,娘只是在陳述事實。」
許晚春無辜臉,她很想說,她剛才說得那些,在真正玩弄心眼的人眼中,怕是淺顯猶如稚兒。
不過,這話只在腦中過了下,便被她壓了下去,只笑著做總結:「其實最最重要的還是根本,古語有言,打鐵還需自身硬,別的都是浮雲,最終,全村肯定還會有一個考試,大表嫂必須有真材實料,否則即使我們將外在的質疑全部解決,她自己不爭氣,那麼一切就都是空談,您也就不要費心了。」
許荷花連連點頭:「是這個理,咱們想推自己人沒錯,但前提很重要,三丫帳目必須做的清爽。」
聞言,許晚春不再多說什麼,又開始拆起縫合好的豬皮:「這兩天您找表嫂溝通一下,如果她敢做,我就陪您走一趟老書記家,得跟老爺子通個氣,這樣他老人家才能在關鍵時候幫忙。」
許荷花:「老書記能願意?」
許晚春頭也不抬:「我自然有談判的籌碼。」
許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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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過去三天。
許晚春的請假即將結束。
好在,經過幾天的思考,大表嫂決定接下會計工作。
於是許晚春便領著她與母親,提了禮物登了老書記家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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