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曹景梁將妻子拉到身後,才順著鏽蝕的銅線摸到了一出樹根處。
「是一枚未爆的BLU-3菠蘿彈……咱們不是采了很多藥材嗎?這個可以帶回去改作藥碾。」說話間,他已經從包里取出止血鉗夾斷了引信。
地下室醫院什麼都缺,這可真是個意外之喜,許晚春歡喜的朝著師兄比了個大拇指:「厲害!咱們再找找看還有什麼好東西。」
曹景梁笑了:「好。」
在地底下憋了二十多天。
難得出來一次,又等到了師兄。
許晚春的心情那是相當美好,一整個下午,不管做什麼,兩人都黏在一起。
直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幾人才集合一起回去地下室。
曹景梁之前已經來這邊報導過,所以跟著回去時,很順利就被放行了。
「師兄,你住在哪裡?」將藥材交給後勤,去宿舍的路上,許晚春才想起來問師兄的住處。
曹景梁:「還沒有選,你住在哪?我在你宿舍附近找個床位就好。」
這種環境,夫妻倆肯定不能住在一起的,甚至在外人面前還要保持距離。
不過,能住在附近已經足夠叫許晚春滿足,她彎了彎眼,當即朝著前方不遠處指了指:「那裡就是我的宿舍,男同志宿舍在後面一排,師兄你先去看,我馬上就來。」
見妻子小跑離開,那背影,怎麼瞧怎麼快活,曹景梁的心情也跟著飛揚了起來,抬腳大邁步跟上……
「瞧瞧這是什麼?」來到男同志的宿舍,發現左右都沒人,許晚春便從口袋裡掏出糖果,捧給師兄瞧。
曹景梁從來不知道自己是個愛哭的,他拿起一顆糖果剝開放進妻子嘴裡後,自己也剝了一顆。
待甜蜜在口腔中炸開,費勁壓下不斷翻滾的酸澀後,他才啞聲開口:「傻!」
許晚春才不理他,兀自將糖果往師兄的口袋裡揣。
曹景梁沒拒絕,任由妻子動作。
只是待糖果全部放進口袋裡後,他也打開包裹,從裡頭掏出更多的糖果,與剩下的幾個雞蛋遞給了妻子:「這些是我最近攢下來的,給你。」
許晚春:「……」
=
炮火停歇沒兩天,外頭又沒日沒夜轟炸了起來。
但這一次,不知是不是因為習慣了,還是師兄的存在。
總之,許晚春的心從始至終都是安穩的。
即使每天有忙不完的工作,每天都缺少睡眠,但她始終幹勁滿滿。
但凡接手的手術全都做的又好又快。
很快就成了地下醫院的名人,誰都知道,218號雖然年輕,但那一身本事卻是最頂尖的。
也因此,胸外科的疑難手術基本全交到了許晚春手中。
可也因為她做的太好了,能者多勞。
這不,這天上午,許晚春剛做完一台手術,還沒來得及去清理身上的血漬。
院長便匆忙尋了過來:「218號,物資車隊在離十幾公里外遭到了轟炸,有幾名戰士受傷嚴重,不好挪動,需要你出一趟緊急任務。」
在戰場上,醫生作為高價值技術人員,受重點保護,非必要不會暴露在地面機動中。
而院長口中的這類情況,便是少數的必要。
所以許晚春一句話也沒多問,只堅定的回了一個「是」字,便快速去整理藥箱,然後背上就跑。
叫她意外的是,剛到地下出口處,就見到了等在這裡的師兄。
曹景梁也沒想到,這次的地面救援任務還安排了桃花兒,他皺眉,剛要說什麼,後方就又傳來了奔跑的腳步聲。
很快又有四個人出現在視線中。
一名麻醉師,兩名護士,還有一名是Y國的工兵。
「人齊了,出發吧。」作為帶隊,曹景梁沒再多說什麼,用眼神示意妻子緊跟自己身後,便快速登上了盤旋樓梯。
十幾公里的距離,步行不是不可以,但重傷患者等不了。
所以,到了地面後,幾人便利索爬上了一輛軍卡。
上車前,曹景梁看了妻子一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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