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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宮前,薛情特意問了小六子今日行程,打了招呼。雖然這幾年沒少用小六子打掩護,但掩護打到孫懷海身上,這還是頭一回。

不過也只此一回了,不能再用了。薛情心中清楚。

這下波折跌宕一天終於可以畫上句號,薛情閒下來,躺在床上沉沉入眠了。

安靜的夜下,還有人心中不平。

薛府一片寂靜,薛家一家都未眠,圍坐在一起。

燭光微黃,照在雕刻鏤空的木製屏風上,本該是溫暖的感覺,今日卻顯得十分落寞。只因所有人都在,唯獨少了薛情。

薛懷瑾見大家都沉默,率先打破寧靜,語氣有些著急:「那邊我已經說好了,若要動手,只需告知他一聲即可。父親,明日就是最後的機會,我們一定要救出情兒。」

薛父憂愁滿面。他何嘗不想將女兒從深宮救出,只是冒險與平安之間,他找不到一個解法。

薛濟遠穩重,提醒道:「目前看來,若是動手,我們沒有十足的把握。況且,情兒還不知道我們的打算。」

自上面聖旨下來的那一刻起,大家都在為薛情,為她從那個位置全身而退做準備。

然而,還沒等到萬全機會,薛情就要繼任。若是拖到繼任後,要再想走,只會更難。但貿然出手也不可行,一旦露出破綻,整個薛家都將萬劫不復。

薛父利弊盡曉,仍然無法拿定主意,猶豫道:「我再想想。」

薛懷瑾救人之心迫切,起身激動道:「難不成我們就這樣看著情兒走向火坑,什麼也不做嗎?就像當年皇帝從我們身邊奪走她一樣!」

自薛情被皇帝帶走後,薛懷瑾一改往日愛玩的性子。閉門不出,一頭扎在準備科舉上,一心想要入朝,哪怕沒有用。

他明白救人是大事,但他無法對薛情的繼任視而不見。到時全城歡喜,只剩薛家人落寞難過,這算什麼!

如今薛懷瑾什麼都做不了,心中愧疚苦惱。他只想做點什麼,為自己唯一的妹妹。

薛父思索良久,不得答案,決定放棄博弈,全靠一顆為人父母的心,決心道:「明日行動。」

薛母輕拍薛父微微顫抖的手,目光溫柔堅定,薛濟遠和薛懷瑾兄弟二人也相視點頭。此刻,一家人心意已通。

對於薛家來說,明天或許會使一切都不一樣,但是好或是壞,無人知曉。

客棧,沈書進還在提筆寫信。

他多次下筆,卻疼得動彈不了,更別說些字了,地上全是他寫花的廢紙。

南風下手狠,出手卻也有章法,未將他打出血來,卻讓他覺得疼痛深入骨髓,就連提筆寫字都困難。

他用力控制著筆,壓抑疼痛,咬牙切齒:「若讓我知道你是誰,我定讓你千百倍償還。」

他被套著麻袋扔回時,隨之而回的還有一瓶藥膏。那人還留下一句話:『用這個,包你好得快。』

沈書進本不想用仇人之物,怎料從下午到現在,疼痛毫無緩解。他忍不住看向那瓶藥膏,骨氣全無,猶豫幾番,最後還是打開。

沈書進一邊忍痛抹藥,一邊發誓:「今日姑且饒過你。他日,定不要讓我見到你。」

這信耽擱不得,待疼痛消解些,他繼續提筆寫信,

寫好後,信交於送信之人,沈書進才一瘸一拐,扶著腰挪步到床上。

*

長樂宮中燈火通明,書琴從院門小跑至房內,道:「公主,回信來了。」

房間裡一位姑娘正翹首以盼,聽到聲音臉都紅了,接過信立即拆開:

「元昭公主,我願與你一生一世。」

「前幾日我確有些顧慮,如今看來,都不算些什麼。他人或許疑我求利,但你知道的,我所求不過你我白頭相守。明日一早,客棧求見。」

讀到這裡,李元昭已羞得心癢。

「書琴,我就說吧,他是我的。」李元昭對丫鬟輕聲說道,欣喜極了。

李元昭是三公主,皇后所生,自幼在寵溺中長大。如今她年近十八,皇后親自為她設宴,許她挑選俊才。然而,皇城有頭有臉的人家都聽聞這公主從小蠻橫,藉口躲避,於是招親不成。

直到某日,她獨自偷溜出宮,在酒樓文會上遇到沈書進。

文會上人言混雜,李元昭剛進門,便聽到有人在討論自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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