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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瑟瑟,在這深林之中刮起來甚是肆意,夫妻踏出門,就是一陣風。林聲簌簌,四下無光,他們向黑暗而去。

這一幕,如此熟悉。

那個盼著親人的姑娘,也是同樣的轉身,然後隕落了。

何處才是普通百姓的安身之處?

想到這裡,薛情換上冷漠無情的面孔,說道:「今日是我無暇處理,若是再讓我在這裡見到你們,我保證讓你們再也見不到面明天的太陽。」

二人聽完,脊背彎了三分,恐隨時被處死,走得更快了。

薛情心中為他們慶幸,還好他們遇到的是自己,「走吧,還是走了好啊……」

立春在旁邊看得一愣一愣,薛情放狠話時,她也一顫。但她知道薛情定有用意,並沒有太多疑惑。

「公子,那我們接下來做什麼?等凌將軍他們二人回來嗎?」

薛情轉身上樓,眼神示意門外,笑容微起:「我們?我們自然有大事要辦。」

立春往門外看去,那夫婦已經消失在黑暗中,外面空空蕩蕩。

……

薛情二人來到驛站後一處空曠之地。

夜黑風高,野物在漆黑里穿行,茂盛的林叢間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偶爾一隻看不清的小物在躥。

立春向來怕黑,特別這種四下無人的寂靜的夜。她緊緊跟在薛情後面,一有動靜就如驚兔般望去,發現沒什麼,又舒一口氣。

薛情倒是什麼都不怕,大步走在前。站定後,向深林里從容喊道:「出來吧,萬端。」

大皇子平日裡總是讓人覺得仁善得有些軟弱,在二皇子面前總是爭搶不過,唯有一人,是他堅定地選擇,在遇阻後仍然不顧一切要選擇的人。

那人就是萬端,他的貼身侍衛。

他極擅長射箭,百步穿楊說的就是他。剛才那箭法,百米之外卻能精準射滅蠟燭,只能是他了。

薛情說完,卻不見人影。薛情開始動搖自己的判斷。

突然,落地聲。

「你怎麼知道我還在這兒?」一個人從不遠的樹上跳下來。身形健瘦,背著一簇箭。

薛情一隻手捏起,閉上眼睛,掐指幾番,然後睜開眼說道:「算的。」

萬端以為有何武林大招,結果是一出故弄玄虛,收回期待的眼神。

薛情演完,看向後面:「大皇子當真沒來?」

「沒有。」

薛情沒想到事情發展得這麼迅速,也有些憂心,思忖道;「這樣看來,事情真的有些棘手。」

萬端面露失落:「的確。大皇子如今已經禁足不出,就等嚴大人的調查結果。」

「興帝禁足他了?」薛情不可置信。

雖然大皇子不得寵愛,人盡皆知。但畢竟已經成人,僅僅因為懷疑就要圈禁他,豈不是讓他顏面掃地,在朝堂之中更無人支持了,這與昭告天下有何區別。

一抹憂傷浮上萬端眼底:「是他自己要禁足的。」

「自己要禁足的?」立春簡直聽不懂,還有人自己把自己關起來?

薛情面色沉重半分。

萬端看了看二人,正色中透露著對大皇子的擔心:「既然皇子當你們是自己人,將壽縣聯絡點交於你們,那我也就實話實說了。」

薛情也想知道,自己只不過才離開皇城一天,兩位皇子之間的爭鬥為何已經進入如此嚴峻的階段了。

「皇子不願深涉此事。他說,皇上本不喜歡他,他如果自己主動閉門不出,尚可在皇上心中留下半分清白,待真相水落石出,還能與皇上笑對。」

「如若此時不知分寸,惹得皇上不喜,就算日後查清真相,也無濟於事。」

「原本今日皇子要親臨,奈何此事一出,實在走不開。沒想到讓二皇子捷足先登了。」

萬端將弓背好,落寞無力,準備走了。

薛情指尖銜出信卷:「捷足先登?先登的可是你。不是你先射箭給我們的嗎?你以為,這明槍暗箭的朝堂里,勢力這種東西,是誰先到就得嗎?」

萬端停下腳步。

「既然你坦誠相待,我也不有瞞於你。」薛情走近萬端,指向驛站門口。

「你在此處看到二皇子曾來過,定然也看到他抬來的東西已經盡數抬回。我們將軍說了不站隊,只想辦好皇上交辦的事,做好一個朝臣該做的事情,絕不參與你們之間的鬥爭。」

萬端目光一頓:「你,確定嗎?絕不參與鬥爭。」

「將軍不在,但我說的話就是將軍的意思。」

「那,這個給你。」萬端遞過一個小竹筒。

「什麼?」薛情接過,略帶遲疑,打開又是同樣的一個信卷。

上面寫著:「壽縣外小橋酒家,親信有人在此等侯,有要事相商」,

落款還是李元安。唯一不同的是,兩個地方分別在壽縣城內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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