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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薛懷瑾本該全力準備殿試,但他實在是耐不住。

即使是夜以繼日地準備,也敵不過興帝的一句話。於是他才跑到群芳樓,美其名曰『不負薛情囑託』。

沒想到,一去就接了個孩子回來。

薛父薛母差點以為他帶了個十歲的私。畢竟他花里胡哨,風流示人,若說他不小心留下個孩子,也不算太意外。還好解釋得清,這才沒有家規處置。

不過府中無人幫他帶小魚,他只得自己貼身帶著。小魚也有些怕生,時時跟在他背後,粘著他。

就像此刻,薛懷瑾在練字,小魚就在旁邊習字。

薛懷瑾在紙上為他寫了『小魚』二字,就讓他自己跟著臨摹,畫著寫。

等薛懷瑾練幾個字回頭,小魚紙上已畫了個王八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麼?」薛懷瑾問道。

「這是『小』……『魚』呀,難道不是和哥哥寫得一樣嗎?哥哥不認識了麼?」小魚一字一字指著,嘟嘴問道。

薛懷瑾抹抹汗,握住小魚寫字的手,一筆一划教她:「『魚』是這樣寫的。」

小魚認真學著,似懂非懂,跟著寫。

寫完,她閃著撲朔晶瑩的大眼睛,抬頭問道:「可是懷瑾哥,這個『魚』上面不就是王八殼嗎?下面再加一根直直的木棍。」

薛懷瑾聽完,不得不佩服她的想像力,無奈笑著,耐心解釋道:「可是烏龜殼是圓圓的,寫字的話,咱們可要方方正正的寫。」

小魚想了想,說道:「我懂啦!寫字就是要像顏寒和顏煦大人一樣正直做人!」

小魚激昂一句後,立刻重新寫,寫完指著問道:「現在是不是對了呢,哥哥?」

看著小魚寫出的字,確實已成模樣。小魚的確是懂了,倒是薛懷瑾暈頭轉向。

顏寒算哪門子正直好人?顏煦又是誰?

「誰是顏煦?」薛懷瑾問。

「小魚也不知道。兩位顏大人長得一模一樣,葉尤姐姐怎麼叫,我就怎麼叫。」

「一模一樣……?」薛懷瑾難以置信。

薛懷瑾兩個人都未曾見過,上次與林茉赴珠光澗,他也未下樓見面,這讓薛懷瑾對這相像的二人產生了興趣。

此刻,那一位『正直之人』正在珠光澗夜燭之下,正正端坐著,眉頭緊鎖。

早前,顏寒已按二皇子的要求派出眾多殺手,一齊前去刺殺凌雲。

他心中雖不願,但箭已射出,矢再無悔矣,他只能期盼有意外來替他阻止這場刺殺。

他在等結果。

就在他焦灼不堪之時,葉尤甩著一張單子來了。

顏寒聽到動靜,一抬頭就看到可愛的人兒穿著綠意盎然的新衣,扎著小辮子進來了。

「宮內又來了一批單子,需要定做,大人過目一下。」

葉尤雙手奉上,然後在旁邊凳子坐下,拾掇著桌上的點心,等顏寒的回覆。

顏寒接過單子,掃視上面的物件。與往常一樣,皆是頭冠珠釵等。

不過這些卻不全然由珠光澗打造。

應皇后之意,國庫空虛,首飾乃身外之物,僅用作裝飾即可,其中可為中空。所以,這些東西造價不算太高。

雖宮內常從這裡定些珠寶首飾,但皇后卻少佩戴,其中大多數都被賞賜了給宮中嬪妃。皇后因此大獲興帝和群臣的美言,說她心懷百姓,不崇奢侈,乃天下女子之典範。

顏寒沒什麼意見,單子遞迴葉尤,道;「按照單子準備吧」,

葉尤拿到單子,沒有離開。盯著顏寒憂愁的面容,問道:「大人。我們真的要和二皇子一直這樣同流合污嗎?」

顏寒心中嘆氣:這不叫同流合污,這叫身不由己!

但最後化作一句對那弟弟的不滿:「這你得去問顏煦。他若是不糟蹋銀子,我們便不用如此,你也不用如此累了。」

二人同為覆雨樓主,理念卻有所不同。一人要親自做事,一人卻只想深居幕後。當初顏煦要去壽縣救災,顏寒沒攔得住,流水般的銀子就此嘩嘩往外流。

「他?他都不知道啥時候能回來。」葉尤嫌棄道,嘴裡吃著糕點。

顏寒不想再提那令人討厭的弟弟,看葉尤吃了一塊糕點,還在伸手拿,冷不丁道:「少吃些,小心積食。」

葉尤手停住,眼巴巴看著顏寒,大聲道:「大人!我如此勞苦功高,卻連一塊兒點心也吃不得了嗎?」她作哭泣模樣,攜衣袖抹淚。

顏寒不抵她嬌俏模樣,只好妥協:「罷了。」

「那我可吃咯。」

葉尤得到允許,開心地繼續吃起來。顏寒頭疼,珠光澗不是沒給她吃的呀,可她就是喜歡來顏寒房間,吃他的東西。

顏寒自己都沒有察覺,雖然他心中無奈,但他的臉上已添了幾分寵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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