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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帷帽的繩線細長,凌雲緩緩勾開,溫熱的指尖有意無意輕觸薛情脖頸,令人酥麻。

他卻不揭開,只是抓著帽檐稍稍舉起,鑽進那帷帽白紗之中,在距離薛情只一指時停下。

看著薛情的唇,他問,「可以嗎。」

哪有什麼可以或是不行。薛情不自覺抿了抿唇,凌雲便心領神會覆上去。

這一刻二人相擁……

清風輕拂而過,吹起薄紗,回應清晰可見。一段悠長時間過後,凌雲胸口抓緊的手鬆開,他欲再重來。

薛情抓住機會,推開他起身,將帷帽扶正。

「別走……」凌雲拉住她,「我不碰你了。」

薛情於是扶著凌雲往外走,在這個小院門口遇到南風,他正催促要從這裡路過的人走開。

難怪這院裡一直無人來,原來是他在這兒等著。

南風見著二人,得意道,「將軍,你可得給我多賞些銀子,站得我好辛苦。」

薛情明白了,這一開始便不是南風的主意,而是凌雲的主意。

她無奈笑著,耳邊是凌雲連聲答應的聲音。三人從公主府出去,奔著凌府而去。

第65章 花燈節

聽說孫懷海要回來參加祭祀,薛情繃緊神經。為確保一切萬無一失,接下來幾天她都在欽天局。

臨近中午,陽光通過窗隙斜照。寂靜房內,只有竹簡碰撞聲和紙頁翻動聲,是薛情伏案梳理祭祀儀式的缺漏。

一陣腳步聲靠近,小滿送來午膳,順便提醒她,「星紀女使來了。」

薛情抬頭,星紀就在小滿身後幾步,隨之進來。

她今日沒有戴帷帽,平日最愛穿的素衣也被換做鮮活些的鵝黃,臉上掛著一種發自內心的笑。如果說從前的她是一棵臨近枯萎的樹,今日便是這棵樹重生了。

薛情從未見過星紀這種笑容,她猜星紀韶華時,笑起來一定就像現在這樣,而且更美。只是時間已去,再難重返。

擔心星紀這樣不合規矩,薛情先讓小滿將下人都遣離這附近,然後關上門窗。

她顧不上吃飯,上前依偎,拉星紀到書桌前,指著桌上圖紙、祭祀圖集,「師父,正愁沒人來幫我,你就來了。」

星紀坐下,看一眼書桌上的東西,立刻要起身。說好的將欽天局交給薛情起,她便不打算再插手。

薛情在背後搭她肩膀,不准她走,「師父,你就救救我吧,孫相要回來了。要是搞砸,我就完了。」她可憐一般看著星紀。

星紀溫柔笑著,伸手捋清薛情額頭亂髮,「你做得很好,無需我來幫忙。」

欽天局在薛情打理下井井有條,星紀都看在眼裡。準備祭祀固然繁瑣,但絕難不倒薛情。

薛情被誇了,看著她眼睛,眼眶有些濕潤,順勢抱住她。

她想讓星紀留下來,的確不是為了讓她幫忙,只是想和她多待一陣子。自上次蕭朗走後,星紀閉門不出許久,這麼久以來,今日薛情是第一次見到她。

星紀臉上倒是完全沒有悲傷,甚至一點異常也沒有,反而是薛情的擁抱讓她有些驚慌。

她輕拍薛情後背,試探問。「你這是做什麼,受委屈了?」

薛情:「沒有受委屈,只是想抱一下你。」

星紀聽她沒事,寵溺摸摸她頭,「還記得你剛進宮時,連路都記不清。一會兒不見你人,就得派人去找你。有一次你還渾身是泥,髒得不得了。」

薛情嘿嘿一笑,從懷抱里出來。

她坦誠道,「我說是迷路,其實我是想找機會逃出宮玩。那次我發現雜草叢旁有一狗洞,想鑽出去。不過人沒鑽出去,倒被狗追著跑,一連幾次摔在泥潭裡。」

星紀被騙得臉色一變,靜止住。一會兒後她大笑起來,薛情也跟著她笑。

兩人從從前說到現在,仿佛有說不完的話。時而捧腹大笑,時而眉頭緊,二人一刻不停,聊了整整快一個時辰。

末了,說到往後,星紀認真囑咐,「我知你心中有諸般不願,但無論發生何事,定要沉心靜氣,不可貿然行事。」

不用星紀過多解釋,薛情也知道。必須乖乖做好傀儡,才能安穩度日,才能慢慢找出路。

她連連答應,語氣輕快,「好好好,我一定謹遵師父教誨。不過……到時候我要是闖禍了,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星紀忽而面色嚴肅,不加思考,「不救,你必須照顧好自己。」

薛情自然是不行她會不救,師父這般善良,哪能真的不救。只不過是想自己保護好自己罷了。

接著,薛情好奇問起,「那師父,你之後會去哪兒。」

星紀不做女使了,是留在宮中,和那許多妃嬪一樣蒼涼此生。又或者好些,興帝大發善心,將她和她父親都放出宮,安然度過餘生。薛情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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