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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茉面色一凝。

女使……那不是姐姐嗎,何時她出行都要宮中禁衛隨行了。

二人在府門,順著街道看去,一個熟悉的轎子出現。輕籠帷幔,紅藍紗色混在一起,神秘而模糊,雖只有一個人影,但林茉確信,是薛情無疑。

立春陪在轎側,見到二人,提醒薛情,「女使,林掌柜在那邊。」

薛情撩開帷紗與她對視,而後她又面不改色放下帷紗,繼續往前。

百姓在道路兩側,皆以一種敬仰的眼神目送。待轎子過後,百姓開始議論。

剛來皇城的外鄉人不知,問起,「這是做什麼?」

旁邊人打量一眼,「新來的吧?」

「今日東邊鬧市要舉行祭祀,這就是主持祭祀的女使。前些日子貼了告示,這次祭祀專為百姓祈福求禱,只要去了,就能福澤加身。」

「這不,你看,連皇帝都要去。」

他指向方才薛情來的方向。興帝在許多宮內禁軍的包圍保護下,也坐著轎子來了。

在興帝的帶頭下,皇城有一個算一個,所有百姓都向祭壇方向聚去。

大皇子清早就叫人把凌雲請到府上。

叫人的時候火急火燎,而凌雲到了,又看見他悠哉悠哉在釣魚。仿佛火燒眉毛對他來說,都是小事。

凌雲放慢腳步靠近,主動問起,「殿下今日叫我來此,所為何事。」

「看這個。」他將手中的信遞給凌雲。

凌雲接過打開,猶豫的眼神中有些不可置信,「他要起兵謀反?這消息哪裡來的,可信嗎?」

大皇子甩下魚竿,回道,「給我消息的人你也認識,不過身份……我暫時不能透露。你是將軍,該知道此事容不得半點差池。我叫你來,就是希望你親自跑一趟,否則事敗則小,丟了項上人頭,就大了。」

凌雲聽來,還是有些不相信,「這才多久,他真的會這麼沉不住氣?」

「對你來說,可能不會。對他來說,他會。」大皇子手中持著魚竿,一種盡在掌握的表情。

他這樣的自信不是空穴來風,而是真真實實體驗過他的狂妄。

十歲時,兩人同在宮中受教。教授二人學業的都是舉國盛名賢師,四書五經,治國理政,無一不通,無一不曉。

大皇子自小勤學苦讀。興帝越是不看好他,不正眼看他,他越是認真苦學。

只因一個老師說過,「陛下會從你們二人中選定儲君。而被選中的那個,一定是學識通達、心懷天下,既有謀識又心懷百姓之人。」

於是他心中埋下一顆種子:原來成為一個合格的儲君,父皇就能正眼看自己。

自此,寒來暑往,他皆如一地苦讀。到了冬天,凜風吹得他手起凍瘡,但為了清醒些,他依舊大開窗戶,寒來暑往,他就在小院的書桌前,始終如一。

長此以往,授課的老師都對他稱讚不已。好話不知怎麼傳進興帝的耳中。

那日,興帝如往常一樣,來看二人授課。

不過不同往常的是,他居然提出要與自己去御花園逛逛。

大皇子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其實那日興帝問了些什麼,他都記不清了,他只記得那日的御花園,群芳分外紅艷。

可惜一切美好的事物都不長久,越是珍貴,越是來不及抓緊。

二皇子對此很不滿,犟著性子,說是死也不要與大皇子一起學習。於是興帝散了學堂,讓兩人各聘老師,在自己的小院學習。

自從學堂散了,興帝就再也沒有找過大皇子。不幸的是,他不來,二皇子倒成了小院常客。他開始瘋狂報復,帶著宮女太監來鬧,又或者是為難大皇子的下人。

還好很快二人便各自有了府邸,年歲也長了些,二皇子再不幹這種幼稚的事情。但他那毫無顧忌、肆意妄為的性子從未更改。

大皇子對他的脾氣很了解。

「前些日子,我故意借些公務的由頭,每日幫那些大臣報進展。或許他以為父皇現在喜歡我,他已經是怒不可遏。」

凌雲追問:「可這只是猜測。」

大皇子吐出些話,「是猜測,所以我買通了裡面的人,他們會適時向他釋放信號,我也派人散播了些言論,就看他信不信。」

凌雲聽了,怔住一秒。

前些日子,眼前這人還因與興帝身邊人有聯繫,而自我囚禁。轉眼,他又真的與他們沾上瓜葛。

對此,凌雲只能說他這樣的膽大有謀,實在令人倒吸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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