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焱也大大方方承認道:「是有這個打算。」
每每大夥聽了這話,再看蘇垚時,眼神就都不一樣了。
蘇垚也感動道:「二姐,你對我真好。」
「行了,早著嘞。除非你姐有了新的安排,不然你想都別想。」
「姐的東西,能給你,但你不能要。」
「不然把你爪子剁了。」
「那肯定的,我不想,我就摸摸。」說著恨不得把臉貼在方向盤上,蘇焱瞅著了,完全無法把他將書里那樣噁心的角色聯繫到一塊兒。
「蘇垚,姐問你,郝靚怎麼樣?」
「郝靚,那是誰?」
「逃荒來的那對姐妹花呀。」也是你未來的老婆。
「她們啊,不怎麼樣。姐,你問這個幹什麼?」
「就是好奇問問。我看她們姐妹倆挺受歡迎的。心想著你要是也中意,就讓媽替你說說。」
「姐,我還小嘞,結什麼婚?」
「我不要。」
「來來來,姐,你看我挖機開得怎麼樣?要不明天上午我替你上工?」
另一頭,郝美郝靚正在拐角處觀察蘇垚開挖機。她們見蘇焱如此培養弟弟,就都信了傳言。
姐妹倆孤身逃荒到外地,其中心酸暫且不說,如今好不容易安穩下來,就都急需融入到當地團體中,以免再受人欺負。
而融入當地最好的方法自然就是嫁給當地人。
蘇垚雖比她們還小兩歲,但家裡條件好,人瞧著傻乎乎的也好拿捏,自然而然成了別人的目標。
直到如今兩姐妹還未出手,主要因為姐妹倆內部還沒商量好。
但最近蘇家托人給兒子說親,兩姐妹就有些急了,她們也不爭搶了,準備各憑本事。
然而蘇垚個大男人竟是姐姐的跟屁蟲,愣是找不到他落單的時候。
偶爾拋個媚眼,人家愣是看不懂。
十八歲的大小伙子,連女人都不想,怕不是傻子。
......
葛蓉蓉二婚也離了後,她家爸媽哥嫂意見就都大了,有事沒事還使喚她幹活。最近一段日子,她被逼得天天做土坯,這倒沒啥,農村姑娘再嬌氣也是要幹活的。
她煩的是蘇崗村的混混張癩子。
那人長得跟屎殼郎似的,還敢跑她跟前說些狗屁話。
葛蓉蓉氣得砸了好幾回黃泥。
別看她長了一副小白花長相,哭起來也楚楚可憐,但她脾氣可不好。若讓蘇淼來說,葛蓉蓉脾氣跟她親妹妹蘇焱有些相似,發起脾氣來都不管不顧的,有理沒理都能攪三分。
要不然上輩子葛蓉蓉和蘇焱也不會斗那麼狠。
實在是兩人都不是會退讓的性子。
這一天,張癩子又來當葛蓉蓉跟屁蟲,葛蓉蓉那個氣啊,手叉腰嘴大張,噼里啪啦罵道:「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狗屎樣,想追我,幾輩子都沒可能。」
「我勸你狗尾巴夾夾好,少沖我搖來搖去。」
「老娘就是眼瞎了,也看不上畜生。」
「畜生就跟畜生配,你去村里豬圈找吧。」
蘇焱正巧路過,聽葛蓉蓉這樣罵人,她眼睛瞬間亮了。
哎呦喂,男主這前妻夠味兒啊。
張癩子被罵成了豬肝臉,握著拳頭就要揍人,蘇焱哪能看他欺負女同志,一塊土磚砸他後背,張癩子一時不察跌了個狗吃屎,回頭一看是蘇焱,又恨又氣,嗷嗷叫著夾著尾巴溜了。
葛蓉蓉見是蘇淼的妹妹,哼道:「別指望我感謝你。你姐不是個好東西,你也是。」
蘇焱也不氣,說實在話,她就喜歡有個性的人。
姐姐結婚時,她瞧葛蓉蓉也就一般般。今個一罵人,瞧著鮮活順眼多了。
「不用你謝。不過你以後小心點,最好有人陪同。」
「怕張癩子那個軟蛋?呸,我一爪子捏爆它。」
「跟你姐說,閆鵬飛早晚是我的。」
「老話講了,夫妻還是原配的香。」
「成,我替你傳達。你加油。」
「哎!」
「哎?」
蘇焱好笑得回了家,心想著難怪閆鵬飛喜歡她姐了。前兩任老婆一個賽一個的潑辣,肯定吃不消,遇著她姐那朵溫柔如水的解語花,能不喜歡麼?
而此時蘇家也熱鬧著,原來去外村測量的林雲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