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那麼個寡婦,休想進我家的門。」蔡虹還是黃花大閨女的時候,她就不中意, 更別說成了寡婦了。
兒子,她要。
蔡虹,不認。
周文平沒好氣道:「你總摻和人家小兩口事情幹嘛?怎麼著,懷健是為你活的?什麼事情都要按著你說的來?」
「當初讓你別嫁給戈正晟,你怎麼不聽?」
「我看他就是隨了你,倔!」
而蘇焱最不樂意聽周文仙講話,她這人太情緒化了,回回談事情的時候總會先不管不顧地發頓脾氣,凡事必須順著她的心意來,不然別人就是對不起她。
見周文仙又哭哭啼啼的,她索性抱著小葵花上了樓。也是巧了,她接到了楊彩花的電話,他們一家到了南市,約蘇焱和周宣明日中午吃頓飯。
次日中午 人民大飯店二樓
一年未見,楊彩花變化很大,人胖了些,也白了些,對著一雙兒女十分溫柔。韋鐵強屁顛顛跟在她身後,又是挪凳子又是倒開水,瞧著殷勤極了。
蘇焱瞅著了,細眉一挑,暗道:「呵,遲來的深情真是夠賤的。」
兩家人落座,互看互誇了對方的孩子。楊彩花淺笑道:「你在南市乾的大事,我們島上也傳遍了。果然有能耐的人,在哪兒都能發光發熱。」
顯然她的日子較以往順心,雖瞧著對韋鐵強沒什麼情誼,但眉宇間再不夾著苦大仇深了。
她與蘇焱見面,聊得多是孩子和島上的生活,例如白冰生了個兒子,每日裡被屎尿屁包裹著,再沒閒工夫坐小院裡喝咖啡。
另一邊,韋鐵強跟周宣喝著茶,邊喝邊叨咕說:「周宣,你小子真是沒勁透了。大男人,哪個不抽菸不喝酒?你說說你,還跟個娘們似的天天洗腳洗腚,丟不丟人。」
他們整個營區都找不著大男人光屁股洗腚的。
不僅洗腚,還給女人洗衣服刷鞋,看他這樣,如今怕是還給閨女洗尿布。
周宣聽了驕傲道:「你懂個屁,我就愛給我閨女洗尿布。老鐵,我跟你說哈,你別看小孩子拉屎,這裡頭講究可多了。是否拉稀?有沒有奶瓣?消化得好不好?有沒有受涼,嗨,我如今一眼就能瞅出來了。」
韋鐵強聽周宣說著育兒經,只覺得腦門子疼,他沒法子,只能轉移話題道:「你姐夫出任務回來了,聽講受了不小的傷。」
「你姨姐上島照顧了沒?」
「他們家的事情,我是真不曉得。」兩邊也就過年在蘇家崗見一回,平時是不走動的。說實在話,對閆鵬飛,周宣還是有些敬佩的,稱他為硬漢也不為過。他能升為正團,的的確確是拿命拼來的,不然他軍校名額沒了,也不會連老曾都覺得可惜。
他這人上得了戰場,可惜卻處理不了家事。
也從側面來說,他某些能力也是欠缺的。
聽周宣這麼講,韋鐵強突然想起來蘇家姐妹斷親的事情,他悄悄附在周宣耳邊道:「聽人說,冉旅長的閨女瞧上閆鵬飛了。」
「他不是受傷了麼?冉彤彤還留夜守著他嘞。」
「要是你姨姐上島照顧他,說明裡頭沒事。」
「嘿,若是沒上島,那裡頭學問可就大了。只怕閆鵬飛起了心思,刻意瞞著她嘞。」
周宣對這些桃色新聞不感興趣,他好奇道:「閆鵬飛任務出的怎麼樣?」
「完成得很出色,只是傷得太重。」
「命拼來的勝利,也不曉得能不能讓他如願。聽講他小腿腳踝處中了一槍,到現在還不能走路。若是好不了,那他也只能轉業了。其實我現在也想開了,都是為人民服務嘛,在哪兒不一樣?」
周宣聽了,也不由唏噓一把。說實在話,誰能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又想著閆鵬飛老婆過年時吹噓的那些話,嘖嘖,這夫妻兩個以後有得嗆了。
閆鵬飛年輕,有能力有戰功,識文斷字,又擅長處理戰友關係,這樣的綜合能力轉業到地方也的確可惜。
韋鐵強其實不喜歡閆鵬飛,這男人太冷傲了些,再加上黛安娜事件,他心裡總有那麼幾分膈應。但聽說他受傷嚴重,心裡也唏噓個不停。
好半天韋鐵強才道:「我算是看出來了,夫妻還是原配的香。當初若不是彩花拿命跟我拼,我也沒有今日。閆鵬飛也是,要不是跟他頭個老婆離婚,哪有這麼些事情?」
去年葛蓉蓉上島的時候,韋鐵強還湊熱鬧看了兩眼,嬌滴滴的,一看就是個以男人為天的。蘇淼雖說長得也美,但時間處久了就能感覺到有那麼點高人一等的感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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