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比之前下大了些,林清竹冒雪走在街上,咬了一口還冒著熱氣的烤紅薯,眼淚無聲滑落。
失靈的淚腺,又恢復了。
一路都有人在說:快看!下雪了。
某個因為吃到烤紅薯而覺得幸福的姑娘,也在心裡說:是啊!下雪了。
路邊坐著個乞討的殘疾流浪漢,兩條臂膀都沒有,右褲腿也是空的,鞋子和褲子上全是破洞和長時間沒洗累積起來的黑泥,光看著就感覺他很冷。
林清竹擦乾眼淚走過去,蹲在地上看他左腿邊放著的那張紙,上面寫著:幾天沒吃飯了,求好心人給口吃的。
輕嘆口氣,將兜里之前在銀行取的現金全都放進那張紙旁邊的鐵盆里。
她放下的那一刻,流浪漢突然抬起頭來,他的年紀應該在四五十歲,很瘦,臉上布滿皺紋且很髒,眼睛很空洞。
「謝謝。」他說,嗓音啞得不像人的聲線。
林清竹眨了下酸澀泛紅的眼睛,輕聲說道:「天氣冷,快回家去吧!」
等走遠了才想起,她不該說:快回家去吧!
萬一他沒有家,聽了心裡該有多難受啊?
流浪漢之所以叫流浪漢,是因為無家可歸。
……
梁成舟找了一天的人。
每一找一個地方心就更慌一分,那種心慌就跟五年前他從京市趕回來,卻怎麼都找不到她一樣。
五年前也像現在這樣,家裡沒人,大院沒人,學校沒人,手機關機。
林清竹可能會去的地方,她的公寓、她爺爺留給她的別墅、她爺爺的墓地、陳逸家。她可能會找的人,林宴、許知意、藍禾、問夏。
能找的地方,能問的人,全都找了問了個遍,卻怎麼都找不到。
哪裡都沒有她的身影,誰都不知道她在哪。
手機一直是關機狀態,誰都打不通,大家都在找她。
梁成舟再怎麼心急如焚也只能在心裡勸自己冷靜,想有沒有可能漏掉的地方。
一直到傍晚天都快黑了,還是沒找到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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