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塊表是林書殊送的時梁成舟也十分震驚。
清竹出國不久,有次林書殊又找他說些有的沒的他再一次拒絕後,她提起那塊表是她送的他才知道自己弄錯了鬧了個大烏龍。
當即就把表取下來還給林書殊一併道了歉也將不知道是她送的為什麼會戴的原因解釋得很清楚。
梁成舟原話是這麼說的:「抱歉,我弄錯了。這塊表我以為是……是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送的她也姓林。收這塊表是因為她,戴也是因為她。讓你誤會了,我很抱歉。」
當時沒說清竹的名字,是因為她不在,提起她他心裡難受。林清竹不在的那些年間除了特定的那幾個人,他從不跟別的人說起她。
確實是他造成的誤會,他的問題。但梁成舟自認把事情解釋得清楚明白,該說的該做的都說了做了。
林書殊不信他有什麼辦法?她一直揪著那塊表不放他能怎麼辦?
「我當時在學校,送表的人跟我說是一位姓林的小姐送的我沒多想,下意識就以為是你。」梁成舟用下巴輕輕蹭了蹭林清竹的頭頂,動作拉扯著傷口,疼痛致使他說得很慢很慢:「我從認識你開始就滿心滿眼都是你,就只看得見你這麼一個姑娘,恰巧你就姓林。」
「還記得嗎?有次你問我是不是很喜歡那塊表,我說我很喜歡。因為是你送的,我才很喜歡,才會戴著捨不得換。」
聽到這兒,林清竹沒再用力,但也沒鬆開,牙齒還是輕輕咬著那塊肉,像是不願妥協,含著不放。
緩慢地睜開眼,含著淚水透過車窗玻璃看向窗外,什麼也看不清,入目皆是朦朧一片。
姑娘愣愣出神,心中悲痛散了幾分。
覺察到她的力道放輕,梁成舟心頭頗不是滋味,手臂收緊將人抱得更緊些,闔上眼皮輕聲說道:「清竹,我跟林書殊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也從來沒想過要跟她有什麼。我沒有騙……」
話沒說完,脖子被咬著的那塊肉接觸到空氣一下變得更疼,接著很小的一道聲音從他耳下的位置傳出:「我們發生關係的第二天,你為什麼去京市?是急著去見林書殊?還是為了躲我?」
林清竹打斷他,不想聽那些辨不清真假的話。
她想知道,想聽他親口說,五年前他們發生關係的第二天,他為什麼去京市。
這件事,一直是她心裡的一根刺。
如果只是為了躲她,她能接受。但如果是為林書殊去的,說再多又有什麼意義?
事到如今,梁成舟再不想隱瞞什麼,索性全都說出來。
「我去京市跟林書殊沒關係,也不是躲你。」他沒再禁錮著懷中人,雙手扶著林清竹的肩膀讓她起身,兩人視線交匯的一瞬,反問了句:「我躲你幹什麼?」
「當時是以為大哥出事了,我著急。原本想讓你跟我一塊去,叫你你沒醒,我想著頭天晚上把你折騰得夠嗆,就不折騰你,讓你好好休息。」
林清竹滿眼疑惑,滿腦子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