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你怎麼不說一年?」
「一年?」林清竹打開他的手,眼睛往下瞟,嫌棄地撇嘴,「那你也……」
後面幾個字,她用講悄悄話的音量說的。
梁成舟不甘示弱,也回了她幾個字。
「用哪個?」林清竹不跟他再廢話。
天底下的男人一樣,都覺得自己「很行」,「不行」兩個字,在他們的字典里被自動消除了。雖然梁成舟不是傳說中的「假把式」,但她就不想讓他驕傲。
看他買這麼多,以為會有很多款式,結果翻了幾盒查看,全是一樣的,「怎麼都是超-薄的?」
「我只用過這個。」梁成舟把人撈到腿上坐,過程中本就松松垮褲,搖搖欲墜的浴巾掉了下來。
姑娘臉頰暈出的粉色和散落至腰際的浴巾看得他眼都紅了,滾燙的吻徑直落下,從嘴角沿著往下,路過纖細的脖頸來到大片柔軟。
林清竹呼吸很快不暢,腦子又開始發暈,指尖顫抖著推胸前的腦袋,「你跟誰用過?」
梁成舟不肯起來,埋在那吃得很專心,嗓音含糊地吐出一個字:「你。」
姑娘頓時恍然大悟,他說的是五年前那次。
「你不記得了?」梁成舟問她。
林清竹沒說話,她當時隨便買的,買的哪款早忘乾淨了。
姑娘很快被放倒在床中央,身體不斷有電流躥過,某處很快變得黏-膩起來,梁成舟的嘴唇覆在那時,她忍不住「嚶」了一聲。
「梁成舟。」她手心全是汗,什麼都抓不住,只能扯他的頭髮。
梁成舟拉著她的手,提出了跟五年前一樣的要求:「幫我。」
「不幫。」林清竹拒絕。
她現在可沒五年前好說話,沒點兒好處,憑什麼幫他?
「你求我。」
梁成舟在林清竹面前,腰板兒從來直不了,這句「求你」說得毫不猶豫:「求你。」
進去前,梁成舟如砂礫般暗啞的嗓音在姑娘耳邊輕聲說道:「清竹,你不走了對嗎?」
他剛下樓被外面的冷風一吹,吹得腦子清醒了不少,想起林清竹的那句「不知道就算了」,在路上思索了好一陣兒,覺出點不一樣的東西來。這姑娘大概率是原諒他了,不然依她以往的性子,真要離開,不會跟他做如果親密的事。
他追問:「你原諒我了?是不是原諒我了?」
「你煩不煩?」林清竹嫌他掃興,不想跟他扯廢話,「到底做不做?」
現在是扯這些廢話的時候嗎?能不能有點兒眼力勁?能不能先讓她舒服點兒?
「不做就……滾。」一句罵人的話被什麼東西分散了注意力,磕巴了一下。
最開始梁成舟不敢,收著小心著,直到姑娘臉色的神情變了,才放肆起來。林清竹要罵他,就堵住她的唇,不讓她說話。
第二次的中途,林清竹覺得頭頂的燈一晃一晃的,晃得她心煩。打了兩下埋在她頸間,吻她脖側軟肉的男人,「梁成舟,把燈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