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竹在腦子裡想象那畫面,一下就樂了,咯咯笑個不停。
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行。」
還不行?
梁成舟一臉憋悶,沒好氣地揉亂姑娘的頭髮,惡狠狠道:「林清竹,你要說不出一個讓我滿意的理由,今晚別想睡了。」
「你知道的,我只喜歡畫圖做設計,對管理沒興趣。」林清竹手臂抱著他頸瘦的腰,在他懷裡蹭了蹭,很小聲地說:「而且我倆要是每天二十四小時都待在一起,肯定會膩的。」
姑娘語重心長道:「這樣不行,得保持新鮮感。」
她一天哪來那麼多歪理邪說?
「膩什麼?我不覺得。」梁成舟眉心微皺。
他就想每天時時刻刻都能看見她,跟她待在一起。
早晨一同醒來,一起去公司,各自工作,或是湊在一起討論方案,下班後去約個會,再手牽手回家。這樣的日子,他想好久了。
「你在我眼裡,任何時候都新鮮。」男人下巴抵在姑娘頭頂,嗓音很低,低出一種自然好聽的磁性。
林清竹直起腰,纖細的手臂環上樑成舟的脖子,嘴唇貼在他耳廓,哧哧地笑:「梁成舟,我說的是……我膩。」
「……」梁成舟深吸一口,手臂收緊把姑娘鎖在胸前,惡狠狠地捏她小臉上的肉,「你就氣我吧!」
姑娘躲他的手往後倒,他順勢跌下去,堵住她那張氣人的小嘴。
氣息很快變亂,兩人又鬧了起來。
室內燈還開著,安靜明亮。
空氣中漂浮著兩股纏繞交織的粗重喘-息,混在曖昧潮濕的啄吻聲中,隱隱約約還能聽見一丁點兒女孩兒較軟的哼聲。
梁成舟受了氣,勢必要討要回來。
他比任何一次都要溫柔,眼神和動作都是,連親吻都沒了以往的兇狠。
林清竹一開始很喜歡,生出好多歡喜。心融化成一灘水,將他包圍其中。可當她被磨得快瘋了,遲遲到不了時,那種綿長的感覺又像是要了她的命。
一雙染上情-欲的漂亮眼睛緩慢睜開,眼尾溢出一滴淚水,幽怨不滿地望著上方的男人,軟軟地喚他的名字:「梁成舟。」
一聲又一聲,叫得人骨頭酥軟。
梁成舟把人拉起來,坐在他身上,滾燙的唇瓣貼著姑娘紅得滴血的耳廓,含吮飽滿小巧的耳垂。
喘-息聲太重,嗓音也啞得像砂礫,「林清竹,你去林氏我認了。但你要敢去秦之嶼的公司,我……」後面幾個字太粗俗,他用氣音說的。
林清竹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剛要張嘴笑話他就又被弄。
姑娘全身肌肉瞬間緊繃,大口大口地喘氣:「都多久了?你怎麼還跟之嶼哥較勁?」
「誰跟狗東西較勁?」梁成舟要面子,嘴硬不承認,「我都不稀罕搭理他。」
「……幼稚。」
「不許去,聽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