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完才想起來問:「阿嬋,你這孩子這麼些天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可把娘嚇壞了。」
玉容也抽噎著道:「是呀,阿姊,你不知道,整整七日,我和娘都是怎麼熬過來的,只要一閉上眼就做噩夢。你……你可算是回來了。」
玉嬋看看母親,再看看妹妹,心中滿是愧疚,最後把目光轉向緩緩走出人群的罪魁禍首。
魏襄朝她笑了笑,帶著老夫婦上前十分客氣地同鄒夫人打過招呼。
「小生姓衛,是家住在下游的桃溪村的漁民,前幾日隨叔父叔母到河上打魚,誤打誤撞救起了令愛。叔父叔母定要將人親自送回來才安心。」
村民們見狀也都唏噓不已。
「這丟了七日的姑娘還能毫髮無損地回來,還真是福大命大。」
很快又有人將視線調轉到了漁民一家子身上。
「這老夫婦看著倒普普通通,無甚特別。只是這年輕後生生得也忒好看了些,倒似那戲文里的玉面郎君,只是這樣的好相貌怎麼就投身在了那樣的人家。」
鄒夫人見這衛家後生一身灰褐短打,手肘處還打著補丁,心知他家境貧寒,又觀他容貌氣度、言談舉止不像是目不識丁的鄉野漁夫,一時也有些疑惑。
只當著這麼多人面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她不問,但攔不住有人質疑。
鄒文炎一家久居京中,天子腳下每日見過的貴人也不計其數。
眼前這後生縱然穿得的確寒磣了些,可觀他那神態舉止,倒不比京城那些勛貴人家的子弟差。
他的視線在消失幾日的侄女和那冷不丁冒出來的後生身上來迴轉了幾圈,狀似漫不經心地道:「這衛小郎君瞧著倒不似農家子,換身衣裳,說他是官老爺家的貴公子倒也不是沒人信。」
鄒文敬有些後知後覺地一拍腦門,也附和道:「對對對,這後生細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村里人。嬋姐兒,這一家子來路不明,該不會是騙子吧?」
玉嬋冷笑一聲,視線直直落在這兄弟二人身上。
「大堂伯,三堂叔,侄女以為自己能九死一生地回來,你們應該為侄女感到高興才是。怎麼?你們這樣問是不相信侄女有那麼好的命能遇上好心人,還是說你們壓根就不希望我回來。」
一下子被人戳中心事,鄒文敬面上青一陣的白一陣,有些心虛道:「我們……我們只是實話實說,你這丫頭也忒多心了些。」
倒是鄒文炎面不改色道:「是呀,嬋姐兒,我們這也是關心你不是,擔心你們母女被人誆騙了不是。」
此言一出倒輪到魏襄不樂意了,他轉身看向鄒家兩位叔伯,面色一沉。
「我們好心好意救人,沒想到還要平白無故地受人誣賴。我家雖貧寒,祖上幾代也是出過官身的,只是後來沒落了。父母早亡,叔父叔母不忍叫我埋沒在鄉野間,早上打魚、晚上做豆腐,日夜操勞將我送去鎮上的學院念了幾年書。小生不才,倒也懂得知恩圖報,想你們鄒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思報恩,反倒紅口白牙地誣賴好人。這是何道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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