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危雪頓時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知道。」
她從來沒有問過姐姐,阿不,現在應該叫清鴻仙尊了。
是她從來沒想過去問清鴻仙尊她的身份,現在造成這樣的後果,她自己也有一點責任。
而兩人對面,合歡宗的一行人站在一起,在兩人說話的時候想離開但又根本就不敢。
畢竟在沈清鴻這樣的高手面前,任何異動都逃不過她的眼睛,如果叫沈清鴻誤會,說不定還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虞歡強撐著讓自己冷靜,她恭恭敬敬地朝沈清鴻行禮。
「今日多有得罪,還請閣下見諒,能夠放我等一馬。」
沈清鴻本就因為婁危雪的反應心情不佳,這個時候虞歡出聲,無疑是在她心裡添了把火。
如果不是這個人道破她的身份,她說不定可以找機會和九寒好好解釋。
更何況,九寒身上的傷是這些人造成的吧。
沈清鴻冷笑,「你把她傷成這樣,要我如何能夠放你?」
一眾的合歡宗弟子聞言,面色慘白,紛紛跪地求饒。
「仙尊饒命!我們知道錯了!」
「是啊,我們不知道這位姑娘和仙尊你的關係,如果知道,給我們十個膽子我們也不敢啊。」
「求仙尊放我們一馬,我們以後再也不會找這位姑娘的麻煩了。」
……
合歡宗的人跪了一排,只有虞歡還站著。
沈清鴻抬眸,「你為何不跪?」
虞歡一言未發,拿起手中劍朝自己身上划去,血痕綻放,那傷口與婁危雪身上的位置一模一樣。
她一道道地劃著名,身上傷口越來越多,宛如婁危雪傷口的鏡面。
虞歡收手準備停下,沈清鴻卻開口了。
「繼續。」
虞歡咬牙,在生命面前,受傷算不上什麼。
她持劍繼續,沈清鴻冷漠地看著,眼神掃過還跪著的幾名合歡宗弟子。
「還有你們。」
跪著的幾人哪能不明白沈清鴻的意思,一狠心紛紛拿起武器,朝自己划去。
直到虞歡身上的傷口翻倍,沈清鴻才把均湘劍收回劍鞘。
「你們走吧。」
「走走走,快走。」
幾個合歡宗弟子腳步踉蹌,扶著傷勢最重的虞歡趕忙離開,生怕晚上一步,沈清鴻就反悔了。
虞歡的衣服染滿鮮血,眼中滿是陰翳。
今日之仇,她絕對不會忘記!
合歡宗的人一走,原地只剩下婁危雪和沈清鴻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