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怎麼來啦,沒人發現你吧。」
「沒有。」花厭自然而然地牽起玲溪的手,詢問道:「你在這裡過得怎麼樣?有沒有人欺負你?」
玲溪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手,面頰浮上一層淡淡的紅暈。
她如實說道:「我最近在幫少門主送飯,她對我很好,所以沒有人敢欺負我。」
這個回答出乎花厭的意料,她眼睛微眯。
「婁危雪?」
「是啊,少門主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她會叫我和她一起吃飯,在有人欺負我的時候,還會幫我。」
「少主你看,」玲溪抬起手臂,撩起袖子,原本傷疤的地方只剩下一層淡淡的粉色,印在白皙的胳膊上,宛如胎記。
「多虧少門主給我的去痕膏,我這裡的傷疤已經快消失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疤原本是婁危雪弄的。
花厭眼底閃過一絲暗色,伸手摩挲著玲溪的傷痕,「玲溪你忘了嗎?你這裡原本就不該有傷。」
「我知道,不過少門主已經知道錯了,她還向我道歉,也在努力地彌補我。」
玲溪替婁危雪辯解,除了花厭,婁危雪是第二個對她好的人,她不希望花厭誤會婁危雪。
花厭並沒有因為玲溪的話,就相信婁危雪。
她皺起眉,「你不要被她給騙了,你忘記她之前是怎麼對你的嗎?」
「我沒忘,可是少門主現在對我真的很不錯。」
「這只不過是她的計謀而已,她是想要你放下防備,然後用更惡毒的方法折磨你!你不能掉入她的陷阱中!」
「況且你覺得,如果婁危雪知道你是合歡宗派到雲霄門的臥底,她還會對你如現在這般嗎?」
「可……」
花厭抓住玲溪的肩膀,打斷她的話。
「難道你現在寧願相信婁危雪,也不相信我嗎?」
玲溪慌了,連忙解釋:「少主,你誤會了,你對我來說永遠是最重要的,誰也不能代替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花厭並未言語,只是用深邃黑沉的眼眸直直地看著玲溪。
玲溪更慌了,眼眶很快紅了一圈,聲線顫抖。
「少主,我只有你了,你相信我好嗎?」
淚水緩緩充盈玲溪的眼眶,她的眼睛濕漉漉的,說話帶上了哭腔,「我會聽你的話,你不要這樣。」
「少主,別不理我。」
花厭嘆了口氣,伸手輕輕擦去玲溪面上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