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婁危雪吊兒郎當,一副極其不在乎的樣子。
「這幾天你和玲溪的事情在宗門裡傳得沸沸揚揚的,你這麼做將我天一宗置於何處!」
沈清鴻面有慍色,似乎正強忍著心中的怒火。
婁危雪要的就是沈清鴻發火,她挑起眉梢,斜眼看著沈清鴻,故意挑釁:「如果你看不慣我和玲溪這樣,那你就退婚啊!」
她一邊給玲溪倒茶,一邊偷偷關注著沈清鴻的反應。
看見沈清鴻身邊的拳頭握得越來越緊,婁危雪心裡也捏了把汗。
快說退婚,快說退婚!
婁危雪看到沈清鴻淡色的薄唇緩緩張開……
「我不會退婚。」
沈清鴻鬆開手指,不論婁危雪這個人如何,單是為了調查師傅的死因,她都不會退婚。
婁危雪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她面無表情,「既然不退婚,那你就忍著,這是你自己選擇的!」
沈清鴻狠狠地瞪婁危雪一眼,「你不要太過分!」
「我看是你太過分!」婁危雪猛拍了下桌子,站起身,與沈清鴻對峙,「你明明擁有結束這些的權利,可是你卻選擇和我糾纏。」
「總之我不會改變,如果你對我不滿意,那你就退婚。」
沈清鴻擰眉寒著臉,冷哼一聲,直接拂袖離去。
等人一走,玲溪趕忙從婁危雪身邊走開。
她望著沈清鴻離去的背影,秀眉微擰。
「少門主,我們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婁危雪嘆了口氣,深感疲憊。
「沒辦法,我這也是為了讓她退婚。」
「可是這樣真的行得通嗎?」
「眼下我還沒想到更好的辦法,只能先這樣了。」
自從沈清鴻主動來找過婁危雪之後,婁危雪就做得更過分了。
她沒事就帶著玲溪去沈清鴻居住的雲水苑晃悠,生怕沈清鴻看不到她和玲溪。
某天清晨,婁危雪一大早就帶著玲溪去雲水苑。
兩人坐在雲水苑附近的小亭子裡說說笑笑,剛好可以讓正在練劍的沈清鴻看得清楚。
亭子旁種了棵開著花的樹,花瓣潔白,只有邊緣泛著淡淡的粉色,風吹過時,香風陣陣,有花瓣飄落。
玲溪伸手捏起飄到桌上的一瓣花,「少門主,這花好香啊。」
婁危雪偷瞄了一眼遠處練劍的沈清鴻,按住玲溪肩膀。
「你在這等著。」
她說著站起身,從樹上折下一小節花枝,朝玲溪遞去。
「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