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你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
「你瞧瞧你現在,張口閉口全是少門主,婁危雪和你才相處多少時間,你就這般相信她了?」
「當初被婁危雪欺負時,怎麼不見你說婁危雪好?」
「現在我被抓了,你倒是開始說她好了。」
「你可還記得,當初在合歡宗時我是怎麼對你的?現在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花厭的聲音越來越高,字字句句皆是譴責。
玲溪眼眶漸漸紅了,淚水堆積在她的眼眶,讓她看不清花厭的面容。
這一刻,她只覺得花厭看起來格外陌生,婁危雪當初對她的訓斥不由迴蕩在心頭。
「那個人明知道你是臥底,最不能叫人發現身份,卻還是選擇借用你的身份來給我送飯。」
「她如果真的在意你,又怎麼會這麼做?」
「上趕著的不是買賣,別被人賣了還要數錢。」
……
玲溪不由第一次冒出了個模糊的想法,少主真的愛她嗎?
第27章
陷入自我懷疑的玲溪不由顰著眉,眼眶盛不下更多的難過,淚水順著她白皙的面頰緩緩流下。
「少主,你真的愛我嗎?」
花厭被玲溪的問題問得怔愣一瞬,原本高漲的氣焰瞬間滅了。
「你在說什麼胡話?我怎麼可能不愛你?」
見玲溪情緒不對,花厭轉了口風,「被綁了幾天,我實在是太著急想要脫身了,所以情緒激動,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
「而且你總是在我面前提婁危雪,她有那麼好嗎?」
花厭說話語氣很酸,她裝作吃醋地埋怨著:「明明是我先認識的你,現在在你面前的也是我。」
玲溪緘默不言,只是默默流著眼淚。
花厭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玲溪,往常她只要稍微哄玲溪幾句,玲溪便眉開眼笑。
她乾巴巴地哄著,「玲溪,你理理我,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我知道錯了,你不要哭了,我以後不會那樣說你了。」
可是無論花厭怎麼哄人,說好話,玲溪始終沒有出聲。
花厭拿玲溪沒有辦法,她嘆了口氣,岔開話題。
「我知道你現在正在氣頭上,那我不說了,我們吃飯吧。」
玲溪沒有吭聲,只是拿起勺子,夾上菜餵給花厭。
一頓飯吃完,玲溪一言未發,她把剩下的盤子收起來,離開耳房。
玲溪走後,花厭臉上的自責與無措瞬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