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空無一人,並沒有婁危雪的身影。
沈清鴻眉毛擰成了死結,這個時候不好好在房間裡待著等她,跑哪去了!
熱意一股股地衝擊著沈清鴻,沈清鴻運轉清心訣,與熱意對抗。
她退出婁危雪的房間,試圖去找巡邏的弟子,看看有沒有人發現婁危雪的蹤跡。
沈清鴻剛出婁危雪的院門,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
玲溪朝沈清鴻走來,見她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驚訝詢問:「清鴻仙尊,你怎麼了?」
「你有看到婁危雪嗎?」
今日巡邏的人恰巧有玲溪,她在沈清鴻過來前不久,看到過婁危雪匆匆朝一個地方跑去了,當時她有叫人,可是婁危雪根本就沒停。
見沈清鴻詢問,玲溪如實回答:「少門主似乎是朝冷泉那邊去了。」
「多謝。」
話音落下,玲溪只覺眼前一陣風颳過,面前已經沒了人,轉身再看,沈清鴻已經在百十米開外了。
沈清鴻調轉靈力,把心法幾乎運轉到了極致。
霜雪居離冷泉不算遠,沈清鴻趕到冷泉的時候,婁危雪不知道已經在泉水裡泡了多久了。
冷泉周圍沒有任何植物,圈著冷泉的石頭上布滿寒霜。
沈清鴻還沒走入冷泉,只是靠近就覺一股寒涼的冷氣撲面而來,身體的燥意都因此被壓下許多。
她一直找的人就站在冷泉中,衣服被泉水泡濕緊緊的帖在身上。
婁危雪面色慘白毫無血色,睫毛上結了一層白霜,看上去像是冷得厲害,可她的額頭卻有一層薄薄的汗水。
聽到有人過來,婁危雪睜開雙眼。
見是沈清鴻,婁危雪問道:「清鴻仙尊,是過來找我退婚的?」
沈清鴻蹙著眉,都什麼時候了,還問這種事情。
但她還是答了,「不是。」
婁危雪對於這個答案並不算意外,她牙齒打顫,唇邊扯起一個僵硬的微笑。
「如……如果不退婚……清鴻仙尊就走吧。」
沈清鴻沉下臉,「你的合歡散發作了,你卻叫我離開?」
「與你無關,我說過當初的事情是個錯誤,同樣的錯誤,不能再發生第二次了。」
「合歡散發作起來,如果不紓解,五臟六腑都會被灼燒,爆體而亡,你是想死嗎!」
「有冷泉在,我……我還可以多撐一段時間。」
婁危雪哆嗦著回答,她既然已經決定和沈清鴻劃清界限,便不能再做出那種事情。
「冷泉能幫你壓制多久,一天,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