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會兒,就見花厭一臉痛苦,身體不停地扭動著。
她面容扭曲,咬牙切齒。
「天一宗的清鴻仙尊,竟然用這般下作的手段!不知道傳出去,那些敬仰你的人會怎麼想!」
沈清鴻嗤笑,這種話對她來說不痛不癢。
在天一宗的時候,她審問了不少妖邪,那些人被逼急了,什麼話都說得出來,可比花厭說得惡毒許多。
「我一開始就給了你機會,是你不珍惜。」
「現在,我們可以來聊聊解藥的事情了。」
「你休想!」花厭豎眉瞪眼,凶神惡煞,「我不會說!你就等著合歡散發作吧!」
她懷著最大的惡意猜測,「真想看看修無情道的仙尊,在每個月合歡散發作時,搖尾乞憐狼狽求歡的模樣。」
沈清鴻面無表情,根本就不把花厭的話放在心上,倒是婁危雪先站不住了。
她本就覺得愧對沈清鴻,現在聽花厭這般說沈清鴻,臉即刻黑了。
「閉嘴!」
婁危雪怒目而視,乾脆丟了個決過去,禁了花厭的言,防止她再說出什麼難聽的話出來。
藥的作用逐漸加深,花厭全身上下如同被螞蟻啃噬,又癢又痛。
她想要去撓,可是因為被綁著,手根本觸碰不到肌膚,得不到一絲慰藉,只能被動地承受著身體傳來的癢意和疼痛。
花厭攥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鮮血滲出,但那點痛,根本不及痛苦的萬分之一。
沒多久花厭的衣服就被汗水打濕,她張嘴喊叫,可是由於被禁言,聲音全消。
青筋自花厭的脖子處蜿蜒暴起,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裡面血絲遍布,一片通紅。
婁危雪如同在看一場詭異的默片,心底陣陣發寒。
她抬手想解除花厭的禁言,讓人至少有個發泄的出口。
沈清鴻看出她的意圖,按下婁危雪的胳膊。
「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嗓音平靜無波,聽不出喜怒。
婁危雪打了個寒顫,這一刻,只覺得如墜冰窟。
她又想起書中那段關於原身萬劍凌遲的描寫,那個時候沈清鴻也是這般冷漠,高高在上,白袍翩然,不染任何塵埃,留不下半點血痕。
因為掙扎得厲害,花厭身上的鎖靈繩,在她身上留下道道痕跡,有些地方的繩子甚至已經勒進肌膚。
嫣紅的血從傷口處流下,染紅鎖靈繩,也染紅花厭身上的衣服。
婁危雪不敢想像,一個人得疼到什麼地步,才能不管不顧瘋了般地想要掙脫。
在審問這件事情上,婁危雪幫不上任何的忙,沈清鴻沒有發話,婁危雪就一直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