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厭聞言臉色更難看了,但無奈受制於人,說不得什麼,只冷哼一聲。
玲溪見狀,忙出來圓場,「這山門口來來回回不少人,我們還是先出發吧。」
「行,出發!」
一行四人,下山前往合歡宗。
合歡宗位處川清大陸的最南部,距離雲霄門則處於大陸的東北部,兩者之間有著不小的距離。
幾天後,某處城郊外的道路上。
婁危雪身上衣裙翻飛,頭髮被吹得朝後飄去,她頂著大風往前走,有樹葉被風吹來,差點糊到她的臉上。
天上陰雲密布,空氣中帶著股濕意,天色越來越暗。
婁危雪伸手擋了下風,「這天看樣子是要下雨了,玲溪,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啊?」
玲溪拿出地圖,查看了一下,「如果按照我們平常的趕路速度,大概再過兩個時辰,就可以到達下一座城池。」
「那便快些走吧。」
四人埋頭趕路,花厭由於沒有修為,被玲溪帶著走,速度快得差點要飛起來。
大概又走了半個時辰,天空徹底被黑沉沉的烏雲籠罩,透不出一絲亮光。
一顆雨滴從高空墜落,砸在婁危雪的肩頭,帶著冰涼的濕意。
「下雨了。」
話音剛落,就有越來越多的雨滴落下,在地上砸出一個個墨色的小圓點,沒多久道路就濕了一片。
幾人的速度更快了,不過還沒趕多久,一座破廟出現在四人的視線中。
這個時候天空已經徹底暗下,周遭黑茫茫的一片。
婁危雪見狀提議,「天色已經暗了,花厭經脈被封用不了靈力,等雨下大後我們帶著她,路只會更難走,不如在這裡暫且留宿已晚,等第二天雨停了我們再繼續趕路。」
「那就這樣。」
沈清鴻頷首,四人走入廟中。
破廟年久失修,中間有一座石雕的佛像,佛頭已經不見,身上結滿蜘蛛網,屋頂有不少地方已經破了,雨水順著破洞落到屋中,在地上暈開一片又一片的水跡。
剛一邁入門內,沈清鴻就感覺到了什麼,朝著破廟的東南方牆角看去。
婁危雪順著她的視線,也望了過去。
在破廟的東南角有一名女子,背對著四人,肩膀一抖一抖的,似乎是在哭泣,看著好生可憐。
「姑娘,你怎麼了?」
「別過去!」
沈清鴻說完了,婁危雪已經靠近了女子,手也已經搭在了女子的肩膀上。
女子感受到肩膀上的動靜,緩緩轉過臉。
電光閃過,雷聲轟鳴。
婁危雪表情僵住,身子剎那間涼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