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月身上被沈清鴻劃破的傷口還在流血,她被氣笑了。
「你身後的那個人可是要我的命,你竟這般護著她?」
婁危雪抿了抿唇沒有答話,她的眼睛一刻都不敢從花醉月身上移開,生怕她對沈清鴻動手。
花醉月徹底沉下臉,低喝一聲:「讓開!」
大乘期的威壓眨眼間被釋放,婁危雪只覺得有一座巨山壓在她的肩頭,想要將她徹底壓下。
她咬牙用盡力氣抵抗著,額上冷汗遍布。
見此花醉月再次施力,婁危雪悶哼一聲,膝蓋軟下,但是被她用劍硬生生撐住了。
漆黑的眼睛射出灼烈目光,她滿面堅毅。
「她是我的未婚妻子,我不讓。」
花醉月皺眉,暫時把威壓收了回來,婁危雪只覺全身一輕,大口地喘息著,不過目光依舊盯著花醉月,不敢有絲毫懈怠。
她聽到花醉月的詢問:「這位白澤化形的人是沈清鴻?」
「對,是沈清鴻,也是我的婚約對象,之後我會與她成婚。」
看著婁危雪這護人的模樣,花醉月眼睛微ῳ*Ɩ眯。
「你喜歡她。」
「是。」
「非她不可?」
「非她不可。」
婁危雪迎著花醉月的眼神,一片坦蕩。
她就是喜歡沈清鴻,除了沈清鴻她誰也不要。
兩人靜靜對峙,花醉月站在原地,她能看到婁危雪緊繃的雙手,也能看出婁危雪堅定眼神下隱藏的戒備與害怕。
這人是她的孩子,可是現在卻防備著她,怕她。
花醉月胸口有一瞬間的沉痛,她把這孩子送去雲霄門,讓她在婁青涯那個偽君子的看管下過了那麼久,是她虧待了這孩子。
如今與這孩子剛剛相認,正是修復關係的時候,絕對不能讓她因為這點小事防備自己!
索性不過是個可以隨手弄死的人,不足為懼,既然喜歡,那便讓她留著吧。
「這次我可以放過她,可若是再有下次,那就不好說了,你明白了嗎?」
這就是妥協的意思,婁危雪鬆了口氣,只覺得渾身都是軟的。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勸說清鴻仙尊的。」
婁危雪雖然攔在沈清鴻的面前想讓花醉月看在她這個女兒的面子上放沈清鴻一馬,但其實心裡並沒有底氣。
畢竟她這具身體十幾年都在雲霄門,與花醉月可沒養出什麼感情。
為此她甚至已經做好了和沈清鴻一起死在這裡的覺悟,不過還好花醉月退讓了。
沒了死亡的危險,婁危雪連忙把倒在地上昏迷的沈清鴻攔腰抱起,送回屋中放到軟床上,又尋了合歡宗弟子,讓她找李寄春過來給沈清鴻看傷。
李寄春剛一露面,婁危雪衝過去一把將人給拽到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