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合歡宗的人撤了,但是婁危雪還在,眾人的目光重新落在婁危雪的身上。
「婁宗主,這個合歡宗妖女的孩子,你要怎麼處理。」
婁青涯有些沉默,看著婁危雪,眼神複雜。
「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婁危雪不知道那藥是誰下的,也不清楚為什麼施夢會跳出來指認她,不過估計同花醉月或者花問宵有關係。
她蜷縮起手指,面色有些蒼白。
「我沒有下藥。」
並不是一句沒有下藥就能隨便洗清身上的嫌疑,有人跳出來質問:「你說沒下藥,那從你房間搜到的東西你要怎麼解釋?」
索性身份已經曝光,這次婁危雪沒有隱瞞。
她如實道:「那些藥是花厭給我的,不過我並沒有用,之所以收下是為了讓花厭放鬆警惕,防止我不答應後她會找其他人下藥。」
有人冷笑一聲,語帶嘲諷,「你的意思是說,花厭在明確知道你會下藥之後,還把藥給其她人了?這麼說,我們還要謝謝你為我們考慮了?」
這人的語氣,擺明是不相信的意思。
婁危雪眉毛皺起,「我不知道,我只是說我沒有下藥。」
經過花醉月那麼一鬧,根本沒多少人相信婁危雪。
「空口無憑,你又是花醉月的孩子,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我……」
婁危雪想要自證,但是她發現除了重複她沒下藥的說法外,拿不出任何的證據出來。
合歡宗平日里行事詭譎,底下的合歡宗弟子沒少給人下合歡散強迫雙修,甚至還有人被抓去被當做爐鼎,最後被吸成人幹的,沒少在外拉仇恨。
今天仙門大比上,花醉月又帶著合歡宗的弟子那般威脅仙門中的這些人,這些人早就受夠了。
花醉月是被帶走了,但是她的女兒還在。
「婁危雪是花醉月的孩子,她說的話不能信,殺了她!」
不知道是誰起了個頭,眾人的情緒受到鼓動,紛紛叫嚷起來。
「對!殺了她!」
「花醉月這個魔頭的孩子不能留!婁掌門快殺了她!」
群情激奮,全部叫嚷著要殺了婁危雪。
沈清鴻在一側看著,入耳的是人們叫囂著要殺掉婁危雪的聲音。
她看著站在原地的人,少女有些無措,原本就沒有什麼血色的面容更顯蒼白,將一雙眼睛襯的格外漆黑明亮,薄唇正緊緊的抿著,透露出一絲隱忍的倔強。
明明是殺師仇人的女兒,若是死了花醉月將會體會到同她一樣失去親人的痛苦,她也算是為師尊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