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馥不甘示弱地諷刺她：「未婚妻當然是白，有哪個情婦能被曝光！」
「原來如此，」霍元曦好像放鬆了表情，但又突然問：「那你和董斯月誰白誰黑？」
「當然是我白！」雲馥被問得有些不耐煩，不假思索地回答。
過了一會兒，看到霍元曦忍著笑拍拍她的頭：「對，雲馥，你說的對。」
雲馥才意識到自己可能中了圈套。
「怎麼能怪我？」霍元曦聳聳肩，「說不定剛才那句話就是你的心裡話，你想做我的老婆，對吧？」
「你……」這句話讓雲馥一時語塞，過了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霍元曦，就算世界上只剩你一個女人，我也不會想成為你的老婆。」
話音剛落，雲馥翻過身去，雙手緊緊抓住床沿，任憑霍元曦怎麼努力，她也不肯轉過身來。
「真是固執！」霍元曦皺起眉頭，語氣中卻帶著一絲寵溺，「好了，就遂了你的願，做我的小老婆吧！」
說完，她伸手關上了燈，示意談話就此結束。
她看起來很疲憊，不一會兒，雲馥就聽到她那均勻而深沉的呼吸聲。
然而，雲馥卻怎麼也睡不著。
對待你不愛的人，你都是這樣無情嗎？凌秘書，還有霍元曦的那些追求者們，無論男女……你對她們那樣，是因為你根本不喜歡她們嗎？
『我的心很小，只能裝下一個人，裝下一個人之後，就再也容不下其她人了！』
那個人……是她？
雲馥煩惱地抓了抓頭髮，為什麼她要記得這些，要想起這些！
她不願意，她不願意，但越是抗拒，她的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想得更多：她嘲笑董斯月，她遲遲不跟董斯月結婚，是否也因為她根本不喜歡她？
可是……既然如此，她為什麼要和她訂婚呢？
為什麼，為什麼……
她不能再想了，緊緊地揪著頭髮，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然而，她的呼吸聲就在耳邊，如此真實而規律，讓她如何能夠不去想。
「嗯……」
大概是她的動作打擾到了她，霍元曦輕輕動了動嘴唇，發出低低的夢囈：「馥兒，好好睡……我喜歡……什錦麵……」
天色即將破曉。
新的一天即將開始，但對於昨夜未能入眠的董斯月來說，昨天並未結束。